第3章 (第3/5页)

“如果我错了，”她说，“就再告诉我一次，然后我保证不会再提。”

“哦？”

“暗地里的行程。”我说。

“这两人写的传记里都提到了这次会面。这个团体照了张相片，送给纽约的《黑面具》杂志编辑。”我走到传记区，拿出一本《影人》，是理查·莱曼所著的哈米特生平，翻到有照片的那一页，“就在这里。那个叼着烟斗的是钱德勒，那个是哈米特。”

“我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但如果你需要一个假期，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我就是一直觉得你有暗地里的行程。”

“他们看起来好像在互相瞪着对方。”

“我告诉过你——”

“有可能。很难说。”

“人们说别干这种事。但我不得不这样做，伯尼。你精挑细选了加特福旅舍，作为给莱蒂丝的特别礼物。可她现在与此无关了，为什么你还是要去那里？”

“他们喜欢对方吗，伯尼？”

“人们怎么看？”

“这也很难讲。几年后钱德勒写了封信，提到了这次会面。他记得哈米特相貌英俊、高大、安静、灰发，而且威士忌酒量惊人。”

“不，”她说，“我不这样认为。也许我应该闭上嘴老老实实去度假，因为你知道人们是怎么看妄自揣测礼物价值这事的。”

“和我一样。”

“你不这么认为？”

“嗯，你长得的确挺好看，”我同意，“身高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肯定令有隐情，”她说，“你知道法庭上他们会让你发誓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而且是全部的事实，绝无例外吧？嗯，我认为你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而且绝无例外，但是我不认为你说出了全部的真相。”

她生气地瞪着我。卡洛琳站起来可以有六英尺高，但她必须穿着十二英寸的高跟鞋。“我既不安静，也不是灰发，”她说，“我指的是威士忌酒量惊人。”

“别的什么？别的午餐？别的垃圾？你在说些什么？”

“哦。”

“还有别的。”她说。

“钱德勒提到的就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