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2/5页)

“因为我们正在度假。”

“每件事情都和税金有关，但是他根本没有待在英国。他告诉我他好几年没去了。他恨那个地方。”

“诺斯夫妇也是啊，然后谋杀就放假了。”

“另外半年住在英国？我想这一定与税金有关。”

“嗯，这个时候谋杀最好是在睡午觉。我想要好好休息和放松，我想一天吃三顿美食，每晚睡足八个小时，然后回家时带着雷蒙德·钱德勒。我不想让警察翻寻我的行李。但如果我们卷入一场谋杀案里，下场就会是这样。再说了，为什么会发生谋杀案？这个地方很安谧，人也都很好。”

“应该是布朗特-布勒。而且我想称他为永久客人也不准确，他每年住在这里半年。”

“就是这样开始的，伯尼。”

“布勒-布朗特上校？他一直住在这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在晨房遇见了戈登·沃波特，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五十几岁的男人。我们得知他是个鳏夫，打算停留十天，现在已是第七天了。“但是我可能会延长，”他说，“这真是座壮观的宅院，伙食也相当引人瞩目。你们是在晚餐时分抵达的吗？如果是你们就知道我的意思了。我的体重增加了，但我必须诚实以告，我一点都不在乎。也许我会放宽我的衣服，然后成为永久房客，就和上校一样。”

“一群相当和善的人，其中一些有点古怪，但是他们都很有教养，而且谈吐优雅。有些人可能不像表面上那样，有一些人可能过去有阴暗的秘密，然后他们被孤立在某个地方，接着有人被杀了。然后就有人说：‘哦，一定是偶然路过的流浪汉干的，否则就是我们其中一人所为，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如此和善的人。’但是你猜怎么着，伯尼？”

我们从图书馆穿过另一个客厅，最后到达一间叫作晨房的地方。也许它的设计是要捕捉早晨的阳光，或者是你用完早餐后，喝第二杯咖啡的地方（这不是吃早餐的地方，那是在早餐房）。

“结果真是他们其中一个干的？”

“当然，”我说，“真是够乱的。”

“每次都是这样，而且也不是管家杀的。”

“所以你现在假装是个窃贼，”她说，“却是为了四处寻找旧书。你不认为这很有趣吗？”

“嗯，这部分是没错，”我说，“所以加特福旅馆虽然神似英国乡村住宅，但在这点上就站不住脚。因为这里没有管家。”

“所以呢？”

“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凶手。”

“嗯，”她说，“记得你从利泽尔先生那里买下巴尼嘉书店的事吗？你是个大量阅读的人，总是喜欢书，而且你认为拥有一间书店是个很好的幌子。你在干溜门撬锁的勾当时，可以假装是个书商。”

“当然。”我说着，合上诺斯夫妇的侦探故事——硬皮精装，没有书衣，书脊有点损毁，有几页缺了角——放回我发现它的地方。“我没有时间理会谋杀，没时间杀人，也没时间解决。我累了。我想要尽快回去，一直睡到雪融为止。”

“什么事？”

“你不能睡，伯尼。”

“伯尼——”

“要打赌吗？”

“几乎每件事。”

“即使你很想睡，”她说，“记得吗？你整夜都不能睡。你还得找一本书。”

“你知道什么事很有趣吗？”

“那是你的想法。”

“抱歉。”

“你要放弃了吗？哦，我很失望，但我也没理由责备你。那就像在干草堆里找根针似的，只不过你的情况还不止是这样。”

“嘿，伯尼，别发火。”

“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会想出来的，好吗？”

“你知道？”

“那你自己的事业是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