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5页)

我叹了口气。“我预订房间时，”我说，“是为我和莱蒂丝订的，而我要求的是双人床。事实上，我特别提到一定要有双人床。”

她指了指，我看到一大群红色推车，和桥那端的推车一样。我将推车停在其他推车旁。“现在它们可以好好闲聊八卦了，”我告诉卡洛琳，“它们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我敢说你一定这么做了。”

“奥里斯不可能太迟钝，”我说，“如果他知道怎么操作这些东西的话。”我把行李搬到玄关，连同猫笼放在一起。“我搬了动物，也为乡巴佬停了车，现在推车怎么办？”

“付定金的时候，我将这点写在纸条上，连同支票一起寄了。”

通往旅舍的路才刚清理过，我很怀疑在铲雪车停在桥另一端的状况下，奥里斯是怎么办到的。我们转了个弯，旅舍就在眼前了，每扇窗户都透着亮光，一柱烟从烟囱里升起。靠近前门入口处有两根柱子，其中一根旁边立着一台吹雪机，顶端已经盖了层一英寸厚的新雪。

“然后莱蒂丝决定结婚去了。”

虽然我觉得拉菲兹也很讨厌这座桥，但我们再度脚踏实地时，它似乎并没有变高兴。哀泣的声音从猫笼里传出来。我很好奇它是否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我倒是能看到自己呼出的气。

“没错。”

“伯尼——”

“然后你带我来当替补。”

“我正试着假想无底的深渊，”我说，“那会是什么模样？”

“来解救球赛，”我说，“我也意识到如果有两张床，我们会比较快乐，然后我开始打电话，而我觉得像个白痴。‘嗨，我是伯尼·罗登巴尔，R—H—O，没错，我会依照预定行程在下周四抵达，但我要两张床，而不要双人床。哦，顺便一提，朗塞伯小姐不与我同行，换成凯瑟小姐。’”

“伯尼？”

“我懂你的意思。”

我没吭声。

“我想我会等到想出个优雅的办法后才来解决，但我还在等。你瞧，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卡洛琳。我们两个都不会在半夜变成性爱疯子。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共用一张床。”

“我知道，”她说，“但是如果掉下去的话，是会有瘀青、骨折，还是变成一摊肉酱？看不见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脚下是无底深渊，但是很可能只有五六英尺深。”

“我只是怀疑我们是否睡得着。这张床很舒服，但是中间有凹陷。我们很可能会不断滚到对方身上。”

“你不会掉下去的。”

“会有办法的，”我坚持道，“无论如何，我们很可能会轮流睡觉<a href="#zs4" id="zhu4">^[4]</a> 。”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掉下去的话会有多深，伯尼。”

“我带了睡衣。”

卡洛琳想知道峡谷有多深，我问她这有什么差别。“无论知不知道，”我说，“还同样是这条摇晃的桥。我们还是得过去。”

“我的意思是我们轮流睡觉。午夜是我去检查图书馆书架的最好时机。”

我们拿了两辆红色的小推车，载着拉菲兹和行李走过桥，沿着蜿蜒的小径抵达了加特福旅舍。比起我盗贼生涯里必须做的某些事，过桥其实根本就算不上危险，但是走在摇摇欲坠、可能让你滑倒的桥面上，确实很吓人。

“这不会让人起疑吗，伯尼？”

他没有再叫它一只动物，但也没有叫其他名称，或再说半句话。我想卡洛琳是把他吓哑了，而我真希望她早一点这样讲。他打开吉普车后备箱，卸下我们的行李，然后默默地退后一步。不过反正无论是叫猫、动物、还是四驱哺乳动物都一样，最后还得由我们自己来运。

“为什么会？失眠时你还会做些什么？你会找本好书来读。”

“嗯，它是一只猫，”她说，“不是一只动物。所以不要叫它一只动物。请尊重一些。”

“最好是本有签名的首版。所以你打算晚上起来？”

他望向她。

“非常可能。”

“看，”卡洛琳说，“这是一辆吉普车，对吧？不是一辆车，是辆吉普车。”

“所以我会在闹鬼的屋子里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