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3/5页)
“我只是在想,”上校插话说,“关于厨师的缺席。首先,这看似违反了我们一开始制定的安全程序,但其实是非常安全的。”
“没问题,”达金·利托费尔德慢吞吞地说,“每个人选个伙伴,一直待在一起。下次再有人死,我们就会知道这个人的伙伴是凶手了。”
“为什么这么说?”沃波特问他。
戈登·沃波特提出了反对意见,而这个见解很对。其他人开始深入讨论这个议题。如果我们其中一人是凶手,而每个人都有另一个人为伴,这意味着有人会和凶手同一组。
上校清了清喉咙。“如果厨师不是凶手,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那么凶手就是我们其中一人。如果是这样,厨师在厨房里就没有危险,因为我们全都在这里。”
“如果你选为伴侣的人是凶手怎么办?”
“我不是说过了吗?”西西大声地质疑。
“也不尽然,”我说,“这样有时候会不太方便。但我们每个人能够做到的是,确保从不独自一人。如果总是有人陪着我,凶手就不会因为我落单而杀了我。”
“但是,”他继续说,“如果有那么一点可能,厨师是凶手,那么我们也都相当安全。因为我们在这里,而她在别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像这样,伯尼?我们全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消磨时间?”
“在厨房里。”柯利布里太太说。
“首先,”我说,“我们必须确保不会再发生谋杀,因此大家要一直聚在一起。”
“很可能是。”
“好极了。说来听听。”
“为我们准备午餐。”
“可以这么说。”
房间非常安静。格洛丽亚·迪蒙特小姐打破了沉默。“她可能会对我们所有人下毒,”她缓慢地说,“我们会像苍蝇一样掉在地上,永远不知道是什么击倒了我们。”
“有一种思考方式,一旦学会了,就永远不会忘记,罗登巴尔。防御与攻击,那就是关键。你心里有计划了吗?有方向了吗?”
“或是痛苦地打滚,”她的同伴表示赞同,“知道我们被下了毒,但是没办法拿到解药。”
“那是很多年前了。”我说。
“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迪蒙特小姐说。
然后我想起了我的童子军制服。
“一种不会留下痕迹的毒。”哈德斯蒂小姐说。
这让我想了想。我知道他的意思,而答案是没有,我从来没在军中待过。但是我曾经穿过制服吗?我曾经进过一次监狱,不过我羞于承认。他们确实让我们都穿上了一样的衣服,而且也不怎么好看。但是你会把那些监狱的灰衣服称作制服吗?
“哦,好了,”卡洛琳说,“毒药会不会留下痕迹,到底有什么差别?如果有人发现我们全都四处躺在屋里死了,你以为警察会怎么想?有人说了什么太惊人的话,让我们全都心脏病发暴毙而亡?”
“思虑周详,”上校说,“我敢说你也穿上过制服,是不是,罗登巴尔?”
“此外,”小米莉森特说,“我不认为有那种不会留痕迹的毒药。”
这真是一场绝佳的演说。你几乎可以听到背景有微弱的小交响乐团,演奏《桂河大桥》的主题曲。在一阵表示敬畏的静默之后,我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同时采取防卫和攻击。首先要做的是确保不会再发生任何谋杀。考虑这件事时,我们可以一起集思广益,贡献各自的信息。我们可能已经有了足够的信息,可以确定凶手的身份。”
“在我看来,大部分有毒物质,在解剖时都会留下证据,”我说,“但一般而言,你要刻意寻找才行。”
“用烟熏他出来,”他说,“骗他入陷阱,逼他到墙角,让他苦恼直到掉下来。从右边攻击他,从左边攻击他,从中间攻击他。切断他的逃生路径,中断他的补给线。然后摧毁他。”
“你怎么会知道,伯尼?”
“怎么找?”
我是从“午夜时分”重播的《昆西》剧集里知道的,但我不想说出来。“我们是在乡下,”我说,“而一个乡村警察走进来发现满屋子的尸体,身上却没有伤痕,可能会记录为不良的暖炉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
有人建议我们应该保护自己。这引起了上校的注意。“不只要这么做,”他说,“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不是吗?不能等骑兵队来。必须在中途和他们会合,不是吗?我们自己来找该死的凶手。”
“但这里没有中央暖气。”
这句话立刻让大家停顿下来。哈德斯蒂小姐在想下次谋杀会多久以后发生。迪蒙特小姐承认她很害怕,询问是否有任何人可以提供她一把手枪自卫,因为她既无法抵挡、也无法逃离攻击者。奎普先生原先似乎睡着了,现在则在椅子上伸直身体,看我们要做什么。
“他可能不会想到。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十五或十六个人在屋子里?在数量上是保险的。”
“那太好了,”卡洛琳说,“你们两位可以走开,去做一个达金与莱蒂丝三明治。在这期间,凶手可以看看他下一个要杀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伯尼?”
“我们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玩填字游戏、读一本好书、坐在壁炉边。”他瞥了一眼他的新娘,而我认为他有权利那样看她,目光无礼地在她身体上游走。毕竟,他们结了婚,而且正在度蜜月。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说我喜欢这样。“我确定我们都可以找到自娱的方式。”他说,而且他的语调清楚地表明了他想到的娱乐方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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