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3/5页)
“其中一条绳子可能会断裂,”我说,“但不是两条,不会两条一起断。”
“让他留在那里。”达金·利托费尔德说。
“我觉得奇怪,”上校说,“如果其中一条绳索的结构被磨损或减弱,另外一条难道不会也受到压力吗?”
现场的人似乎想去救他。峡谷侧壁即使在好天气时也显得过于陡峭,没办法安全下降,现在更是不可能了,大雪覆盖了一切,让大家看不到哪里可以落脚。根据奈吉尔的说法,顺流而下大约一英里处有个地方可以比较轻松地穿过小溪,然后再逆着溪流而上,便可以抵达奥里斯所在的位置。当然,横越积雪两英尺深的乡野需要很多时间,回程沿着结冻的河床走,至少也要花同样多的时间,更别提有踩错位置、扭伤脚踝或跌断腿的风险了。
“某种程度上会,”我承认,“但是不会到两条绳子同时断裂的程度。”
不过当我加入了疯狂而混乱的人群去看奥里斯究竟出了什么事时,我见到的是一个深邃陡峭的峡谷,两侧几乎是垂直的。横越其上的桥从峡谷对面的连接处,像意大利面一般松松垮垮地垂落着。我们这一边的系结绳索在奥里斯到达对岸前就断了。也许在绳缆突然断裂的一刹那,他便喊出声来。也许那时他已经往下掉了。他显然掉到了至少有三十英尺深的谷底,我们看到时,他躺在一堆圆石上一动也不动,头的姿势是只有橡皮人才能摆出来的造型。
“我知道你的论点,罗登巴尔。但是如果一条绳子断了,难道不会对另一条绳子造成更多压力吗?而这不足以让一条已经很脆弱的绳子断掉吗?”
如果我在白天看过这座桥,我根本不认为我走得过去。但在黑暗中,我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乌贼骨溪的浅水离我的脚下只有几码远。万一我们掉下去,顶多只会全身湿透而已。
“会稍慢一些,”我说,“一条绳子断掉之后,要过几秒另一条绳子的纤维才会断掉。也许有足够的时间让桥上的人逃离这场灾难。”
我全听到了,也听到他宣布完之后有人发出的尖叫声。怎么可能听不到?那声音在佛蒙特州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也许,”他说,“如果他够机灵的话。奥里斯当然不是个低能儿,但是没有人会认为他称得上敏捷机智。他显然非常迟钝。”
“是奥里斯!他掉下去了!桥塌了!他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而且动也不动了!他就躺在那里!我想他死了!”
“而且他每天都会过桥,”奈吉尔·艾格伦廷插话进来,“他过桥时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事,而我们这些对桥非常紧张的人却会考虑。他一定是专心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发动吉普车,铲除车道上的雪。”
他抵达大门处,放下她,推开门,然后向整间屋子里的人高喊他的发现。
“你说得对,”上校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第一根绳子断了。他或许听到了声音,而等他弄清楚的时候,呃……”
米莉森特当然没有遵守她父亲的命令留下来,而是跟在他后面走过去。不过,她发现自己走得很慢,她的早熟是理智上而非身高上的,在她能够走到桥边以前,她父亲已经转过身来往回走了。他一把抱起她,带她回加特福旅舍,他尽可能赶快走,对她提出的一连串问题完全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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