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5/5页)
我拿起电话,犹豫着,然后拨了号码。这回响了一声那家伙就接了起来,一开始什么都没讲,光是这样就几乎足以确定我的直觉。然后他说:“喂?”之后又喂了两声。是他,没错。
“你是说像文件包的那种?”
我挂了电话。
“差不多一个小时前,我来过这里,”我告诉酒保,“我不会刚好把手提公文包掉在这里了吧?有没有?”
“见鬼。”我大声说,拿起酒杯皱眉瞪着。我怎么会卷入这样一堆烦恼里?连续看了十五个晚上亨弗莱·鲍嘉演的电影,就会有这样的下场吗?
他没跟我说半句话,也没多看我一眼,接待员也一样。门卫则一路盯着我,直到确定我不用他帮忙叫出租车。我走到列克星敦大道,朝上城方向而去,威克斯福德城堡还在原来的地方,看起来跟上次一样又脏又臭,丝毫没有好转。吧台前有六个醉鬼,他们对我的兴趣都不会超过那个接待员或电梯服务员,但谁能怪他们呢?
我该看劳莱与哈迪<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的。
我回到十二楼,按了电梯。现在快一点了,服务员是午夜十二点换班,但今夜显然不是碰运气的好时机。结果电梯服务员是个新面孔,但我宁可毫无必要地多爬四层楼,也不想让人怀疑我为什么坐电梯到十二楼最后却去了八楼。
<a href="#zhu1" id="zs1">[1]</a> 一般洗甲水的主要成分为丙酮。
然后我就离开了。在公寓里的时候我始终戴着手套,所以没有留下指纹,如果其他访客留下了指纹,那是他们的问题。我把所有东西恢复原状,打开门锁,硬逼着自己用那些小钩子做了他们之前用钥匙所做的事——出来后把门锁上。
<a href="#zhu2" id="zs2">[2]</a> 劳莱与哈迪(Laurel and Hardy),长期搭档演出滑稽片的两位美国演员。
几分钟之后,我也不见了。我想不出任何理由继续逗留在那里。我匆匆又检查了一遍那个地方,想着万一那两个人并没拿走资料夹,而只是拿起来狠狠敲了对方一下呢?我确定资料夹并没有藏在梳妆台后面的地板上,或壁炉旁的一堆书里面,或者——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