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瘾 第102节 (第2/5页)
南蓁有些震惊,“她和陈……他们还没离婚?”
陈厌黑沉沉的眸子里一片严寒的淡漠,“怎么离。”
陈朝清与单芳丽结婚多年, 虽然貌合神离,实际内里利益纠葛得异常紧密。虽然有那份婚前协议,但陈朝清这些年没少花功夫。他心思深重,报复心又极强, 那一纸协议的侮辱当时忍了,就是为了今后有一天能一雪前耻。
远辰与朝日现在,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初陈朝清健康出现了状况,才会一心想要培养陈厌出来为他主持大局,不料陈厌却在他瘫痪在床的关口将天幕剥离出了朝日。这不仅重创了陈朝清,更重创了单芳丽。
单芳丽当年得知陈厌的存在,盛怒过后是庆幸,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和一头虽已垂暮却仍有一副利齿的老虎,谁更好控制,不言而喻。
她的计划非常周全——先一步找到陈厌,骗他回归陈家,等他接手朝日,她就安排自己的表侄女和他结婚。等陈朝清一死,她控制了陈厌,就等于把朝日也握在手里。
只可惜陈厌并不是她想象中能被她一手操控的傀儡。等她惊觉事情正朝着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时,已经晚了。
任何企业,高层的变动都事关紧要。更不要说是朝日和远辰这种级别的集团。
离婚这种丑闻,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允许发生。
这些年,无论单芳丽再如何嫌弃陈朝清已经是个废人,她也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不为别的,只为她心里很清楚,远辰不是当年的远辰,连同朝日也日渐式微的当下,她不能做出任何冒险葬送自己的举动。
南蓁听到这里,抬眼看着陈厌那张仿若凝结的脸,轻声:“还有呢。”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单芳丽做过的事,恐怕还不止这些。
夏季末的蝉鸣,声嘶力竭出一曲悲鸣的挽歌,街面车流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身边被拉成一条直线,角落里的空调不知哪个部位在漏水。
滴答、滴答
所有一切噪杂、微弱的声音都汇聚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它们离得很近,又很远。
对面的男人已经不是六年前单薄的少年模样,他黑压压的睫毛垂下去,又抬起来,那双极致深沉的眼瞳像两颗黑洞,无尽无边,没有情绪,连时间都被吞噬。
“游静云是怎么死的,你记得吗。”
南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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