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5/5页)

墙上的钟始终“嚓嚓”的走着。每过一秒，我的绝望就一点一点地加深。

对门本是想调侃小嫂子，不想反被她揶揄了一顿，理亏地闷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江海洋紧紧地抱着我，攥着我的手心都开始发疼。

小嫂子对他的调侃毫不在意，她冷哼着狠啐他一口，指着他的鼻尖道：“睡不好就找个女人纾解呗？天天自己干，当然睡不好了！”

良久，他偏过头来，清亮澄明的眸子里，我只看见了小小的自己。

我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燥红了。毕竟床第之间的事三个人讨论的感觉有些奇怪。

他忽然倾身过来吻上我的唇。

老旧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结构又是一家挨一家。哪家做那事儿都是很克制的，尽量不让大家听了墙角去，免了尴尬，唯独小嫂子这豪爽劲儿，从来不避讳。

辗转缠绵，绝望苦涩。

我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因为昨天我们也“被迫”听见了。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水，吻上我的鼻尖，吻上我的额头，每一下都那么轻软而又小心翼翼，放佛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嫂子，你们昨个儿折腾声是不是太大了？吵得我整夜都没睡好呢！”

他低抑的抽泣，喃喃的说：“于季礼，我只有你。”

她豪爽地咧开嘴一笑，下巴尖尖地。那模样却也是妩媚异常风情万种，又带着些许泼辣劲儿。她正要说话，对门家的大龄光棍从家门中跨出，经过小嫂子时很是露骨地调侃，口气暧昧：

我的眼泪迫在眉睫。

我忙碌中微抬头：“嫂子有事么？”

我心疼地抚上江海洋的脸庞。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什么样的千辛万苦，都能甘之如饴。

“季礼蔼—”隔壁小嫂子熟稔地喊我的名字。她单手插腰靠在水池边，随意疏在耳后的发髻有些松散，掉落的碎发随意地披散在耳侧，尖削的脸庞在碎发中若隐若现，显得线条格外柔和。小嫂子姣好的面容、凹凸有致地身材和她随意的站姿，无意中便成了一道风景。

却不知，原来一切都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水声哗啦啦的叮咛作响，像正在进行的清脆悦耳的扬琴演奏。初秋的早上还是会降些寒气，温度略微有些低，空气都是湿湿的。我的手浸在冰凉的水中，全身都跟着有些发抖。

我不能责怪现实的残忍，只能懦弱的逃避。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搬着大盆子和洗板在公共水池里洗着床单和衣服。公共水池的四壁因为长年流水冲刷又清洗的不彻底，生了许多青苔藓，绿油油的，一蹭就刮下一大片。大盆子放在上面有些打滑，我固定了几次才不再乱晃。

“江海洋，我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