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3/5页)

他走了很久，我还在原地没有动。

她说的云淡风轻，我却能感觉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隐忍而颤抖的。

“我不会离开，我能去哪里？”

“甩了？”我本能地重复了这句话。

我拿起他的公文包，无声地递给他，冷静地打开门，他仍旧在原地没有动。我回首：

“订婚宴他没有到场，那么多人的订婚宴，却只有我一个人。”她微微垂头，想必那段记忆对她的打击是无以加复的。

“不要离开我，于季礼。”

“他以此和他爸爸无声的抗争，然后牺牲了我。从头到尾，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呵。”

他定在原地，直直地盯着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嗓音中满是疲惫，眼中全是失眠爆出的血丝：

她轻轻地一笑，重新看着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我不是要来抢他的，当然，我也抢不到，他，一丁点都不爱我。”

我慢慢地从他怀中挣开，轻声地提醒他：“上班时间到了，快去吧。”

我的心隐隐地有些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我和她爱着同一个男人，该是要敌视的。却还是无法克制的感觉到她那种落寞地疼。

我的坚持，最终变成一片支离破碎。

她见我没反应，便继续说着：“我这次回来，他们都不知道，我只是想提前来做点什么。”

终于，我对幸福，无能为力了。

我很平静地问她：“你能做什么？”

眼前的男人，眼中早已没有那时的光芒，我知道，是我亲手把他打造成如今的模样。

“也许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只想把我要说的说出来。”

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暖风呵在我耳畔上，鬓发轻动，放佛遥远又似乎很紧，亲切的酥麻，从耳畔蔓延到劲中，整个胸腔都温暖的麻木着。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