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2/5页)
也许我就是一只鸵鸟,所以要把头深深的埋在沙漠里,自我欺骗以为谁也看不见我的伤。
我刻意的忽略着自己满脸的湿泪,学着面对这些纷杂感情的时候,用麻木不仁来应对。原来,再刻骨铭心的感情,也是可以放下的,我和江海洋的爱情,就像旧伤口上的腐肉,不痛下决心的剜去,就会一辈子疼下去。
最后是在领导发飙的召唤下回的单位。
我仰起头,大步的离开这片嘈杂,江海洋没有再追来,而我,也始终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
坐在大巴上,一行的全是检察院这次下派的青年干部,数我资历最浅。他们有的兴奋有的萎靡,大多是感觉新鲜一路叽叽喳喳,总是不能消停的。我和程西蔚坐在最后一排,旁边便是堆积的行李。倒也清静。
我莞尔一笑,答道:“晚了,江海洋,晚了。”
我把车窗开到最大,手肘撑在车窗上探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进入高速以后,便罕见人烟了。放眼望去,遍地绿油油的农田,偶尔能看见一两栋孤零零的房子立在一望无垠的田间,像漂浮在葱茏绿海中摇曳的孤舟。
最强悍的,是命运。
程西蔚一身休闲装,在一旁拿着她那把古董的檀香扇扇着风,一边扇嘴里还一边碎碎念:“真热,还没到都这么热了,真不知道乡下该热成什么样子。”她自耳中取出耳机,缠在IPOD上面装进包里。
明明只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却让人错觉恍如隔世。如果那时候,他回答“可以”,那么,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只可惜,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那样,早一分晚一分都不对,只有在那一刻,才能成就完满。
见我没有反应,她撞了撞我的手肘:“怎么?死了?”
……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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