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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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多问，不爱说废话，不懂得表达感情，脾气暴躁。

呵，我家不可颐世的女王叶爱红终于还是老了。她侧头的时候，鬓角全是肆意攀爬的银丝，却依旧是个固执的女人。

可是我就那么落泪了，明明她什么也没有说。

当我捂着发疼的脸颊再次抬头时，我妈只是一脸漠然地说：“快进来，吃饭了。”

当我找她要钱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给我了。

那一巴掌又重又狠，我整个头都被打的发麻。脸颊瞬间热辣辣的疼。

去医院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从头到尾，她没有追问我任何东西。

我妈闻讯出来，她的表情是冷漠的，一见是我，没有热泪盈眶的拥抱，也不是冷酷无情的拒绝，只是劈头盖脸就给了我一巴掌。

只是在手术的时候坚持要进去，并且全程都握着我的手。

那一声，平淡而亲昵，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只是和若干年前一样，刚刚放学回家的女儿。

我昏睡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最后入眼的是叶爱红那张历尽风霜的脸，皮肤不再嫩滑，身材微微有些走样，却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

“叶爱红，你姑娘回来了。”

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明明比我还要紧张，却还安慰着我：

我颤颤巍巍地站在陌生的家门口。按下门铃没一会儿，我爸就开门了。他一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即便一脸正常神色吆喝着叫我妈：

“别怕，妈妈在这。”

我仍记得那天的情形。

那时候，我才第一次意识到，以前是错的多么离谱。

两年前我带着一身伤痕回来的时候，叶爱红什么也没有问我。

周末在家和爸妈坐在一起看电视，爸爸最近在学着炒股一直在关注经济上的新闻。而妈妈则坐在一旁戴着老花眼镜织着毛衣。

我的爱情被自己亲手埋葬，不是不遗憾，只是无能为力去挽回了。

我无声地盯着妈妈灵活的手指，缠缠绕绕的毛线安然的附在她蜷曲的手指上，指法灵活，那毛线一点一点的向前进，成为众多针脚中的一员。

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脑子是很平静地。像是赎罪的感觉，每做一件就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