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3/5页)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程池，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他们是否会在恋爱多年后走入婚姻，他好好经营事业，她专注照顾家庭。他们会不会有一个女儿，长得像她一样漂亮，也像她一样古灵精怪？

她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胸口的窒闷，强压住声音中的颤抖。

沈巡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一抹清丽的影子。他的眼睛仿佛是一个景深镜头，将她背后的一切光影所有的景致都变作斑驳，唯有她的脸庞清晰如昔。

“随便你。”她转身就走，一丝犹豫都没有。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城墙在彩灯装点之下还能乍现庄严肃穆的旧朝轮廓。古城的古韵与现代的华丽相结合，这是这座城市的特点。古城区里来往行人多为游客。晚上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但人们的热情还是依旧。

这是骆十佳，不论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

多年过去，她不再是当年那朵气质独一无二的栀子花。她沾染了一些人间烟火气息，甚至是一丝俗气。可她始终是她，他见到她，依然会心动。

她可以不要命，却不能不要她的骄傲。

这一路，她在他面前一直粉黛未施，长刘海露出白皙的额头，眉尾被她修得细细长长，有几分凌厉模样，估摸着与她的职业有关。骆十佳皮肤状况很好，那种好是和周思媛那种涂涂抹抹很多层的好是不同的，是非常素净的样子，白里透着一点红。眉眼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了的，是她脸上的那点婴儿肥消失了，小脸变得更尖了，也因此能将她与那些青春稚气的学生区分开来。

骆十佳身上没什么钱，还是那么百来块，一直没花。其实就这么走了，她心里也没什么底。

沈巡走在最后。他一直无声地跟着他们二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也自然看见骆十佳每次回眸浅笑摆手的秀丽模样，她那头俏皮的短发甩来甩去，很久没见过她如此朝气蓬勃的样子。

在西安街头没什么目的地开着，一路开一路咒骂。明明满满都是愤怒，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眼泪都咒骂出来了。

说着，一个人往前走着，就想着快些找到好吃的餐馆。韩东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方向盘前面的挡风玻璃似乎被一层水汽蒙住，她有些看不清了。

骆十佳眼眉低扫，表情倒是无比自在：“那当然，民以食为天。”

沈巡怀疑她是为了周思媛的案子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