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5页)
一切闹剧终于落幕,两人坐在酒店不远的诊所。当地的医生正在给文措包扎。
文措听陆远这么说着,心里觉得好难受,她无力地挣扎着:“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方才还大义凛然不怕死的文措此刻却疼得呲牙咧嘴的。文措手上的伤口看得陆远眉头直皱。文措知道自己的任性惹到了陆远,陆远不说话的样子让她也有点害怕了。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陆远默默看了严文池一眼,平静地说:“人都是这样,喜悦可以自己一个人接受,痛苦却希望有人一起承担。如果不幸不能逆转,只有别人也陷入不幸才能得以平衡。”
陆远看她那样子,眉间沟壑更深,语气也沉了下去:“你答应过我不再伤害自己。”
“我来之前以为自己一心求死,堕落、放纵,和那些人一样。”他低下头去,眼底有让人不忍的黯淡:“得这病的一半都是被人骗的,都有不甘心,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多良心去替别人考虑。”
“这次不一样。”
“不是这样的……”文措试图去反驳,可她回想到自己的害怕,又觉得反驳是那么无力。
“对我来说,只要伤口在你身上,都一样。”
“活着又有什么用?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吗?”他自问又自答:“不能,因为这是个不能被人知道的病,只能这么痛苦地活下去。一直到五六十岁,孤独而肮脏地死去。”
文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壶水,万里是一把烈火,一会就把水烧热,那种快速的沸腾感让她以为爱情就该是那么激情的模样;而陆远则是慢炖的文火,原本以为不会被他煨热,却不想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已沸腾。
文措听他这么消极,不自觉眉头皱了皱:“我特意用手机上网查过。这病虽然不能治愈,但是可以控制。很多人好好治疗都活到五六十岁,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消极?”
文措咧着嘴笑得义无反顾,“陆远,回江北去,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米特错维是个复杂的地方,有人来受洗,有人来放纵,有人来赴死。”严文池自嘲地笑了笑:“我是第三种。我不是好人,反正自己要死了,总想拉点陪葬。”
陆远没想到这时候文措会说这种话,愣了几秒,最后打趣道:“想嫁给我的那么多,你拿个号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趣大牢笼,陆远和文措同时脸红了,他却没什么表情。
“陆博士,让我插个队吧。”
“这里不是好地方。”严文池说:“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至少换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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