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3/5页)

刚刚起来的文措还带着初醒的慵懒。她随手拨弄着自己有些纠结的头发，一手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几秒后，她才看见坐在她对面一脸悲壮的陆远。他坐在那一动不动，那表情，好像教科书上炸碉堡的董存瑞。

当她和陌生的男人走进酒店的时候，她以为她会从此堕入地狱，那一刻，她觉得地狱也不是那么可怕。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男人和她一样喝了很多酒。他压在文措身上，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三年了，她终于走出了第一步。愿意去面对那些过去的朋友。

他甚至不曾亲吻文措。他说：“亲吻就会走心，我不喜欢走心的关系。”

这是三年来，文措过得最为轻松的一个晚上。

她问那个男人：“我可不可以叫你万里？”

一夜无梦，在酒精的气味中昏睡、沉睡，最后自然地醒来。

那个男人笑：“你叫我什么都无所谓。”

哎，人生自古谁无死，好歹死前破了处。陆远抿着唇，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悲壮得如同就要就义的烈士。

文措那一刻一直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自然是不敢离开。这也不符合遵纪守法陆博士的风格。

就在那个男人解开她衣服最后一颗纽扣的那一刻，文措突然发了疯一样抓住他的手。

陆远坐在陌生的床边，抽完了桌上不知道是放在那的半包烟。直到文措醒来。

她问：“你爱过人吗？”

与此同时，他的T恤还散发着臭气，伴随着酒精的气味。陆远悲哀地想：酒精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