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错得一塌糊涂 (第5/5页)

她认识的陆应钦，几乎从来不会有这样仓皇不知措的表情。他站了一会儿，最后狠啐一口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是，像所有的人说的，她程端五就是犯贱。可是叫她怎么办呢？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把心剜掉。她爱累了，恨怨了，也活够了。可是除了坚持，她还能做什么？

他离开良久，俞佳佳才敢走向那扇她好奇已久的门。还未真正靠近，她已经听见门内女人小声呜咽的声音。她心里咯噔一跳。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爱一个人，到底要卑微到什么地步才懂回头？程端五总是反反复复自问，却求不得答案。

是程端五。

她不怨不恨，她只是后悔，后悔自己那颗不争气的心，为何至今还对他留有残存的情爱？

全身像被人用凉水从头淋到尾，俞佳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

她过去深深爱着的人，他对她只有冷酷折磨和讽刺。他的一切温柔，都给了别人。

她无声地站在门口，直到门内的哭声停止。

程端五不是个聪明的女人，过去她拥有一切，却只会傻乎乎地运用一切程家赐予的权利禁锢陆应钦。陆应钦厌恶她、恨她，她都认了，可是如今她一无所有，她用血泪换来一句“面对现实”，这样，还不够么？

直到，门内的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