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忆关掉城里灯火 (第2/5页)

陆应钦没有再与她争辩，捻了捻眉心，一脸疲惫的按下话机，叫来关义，“送端五回去，好好照顾她。”他加重了“照顾”二字，程端五气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却毫无他法，她一直只是刀俎上的鱼肉，不同的不过是他过去不想吃，而现在想吃而已。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忿忿地跟在关义身后离开。就在要走出公司大厦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回头却是俞东。

“我不，我要离开这里！我谁也不见！我要离开！我快被这里逼疯了！”

若是以往，她也许会停驻下来和他聊上两句，可是此刻她气得快要发狂，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那你就跟我去见他，他自会给你解释。”

所以她自是没有看见俞东逐渐阴鸷的表情，也所以，她没有发现上次说要离开的俞东不仅没有离开，还升了职……

“不！关义！我很愤怒！他骗了我！”

陆应钦从来没有想过还会用从前那些下作卑鄙的手段来留住她，可是他穷极末路别无他法。他知道他的威胁和禁锢都只是缓兵之计，拖延时间而已，可他就是没有办法不这么做。

良久，关义都没有再和她打工作腔，而是语重心长地劝诫：“端五，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呢？”

他以为她也不过是暂时占据她的心，如若她真的不愿意，放她走也不会太煎熬，可是只一晚上，一晚上而已，他就有如万蚁噬心，无法忍受，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是煎熬。他可以接受她出国旅游散心，只要她的归属地还是他，他就觉得一切都能让着。可她向他索要自由，他却是万万无法给她。

程端五冷笑，嗤道：“安全？到底是负责囚禁还是负责我的安全！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知道他又错了，他这样的方式只会把她的心越推越远，可是他顾不了长远，眼下哪怕只是锁住她的人，他也要。

“抱歉，我没有接到这样的指令。相反陆先生叫我请了八个保镖来负责您的安全问题。”

她离开以后他一下午都无法专心的工作。她临走前那怨恨的眼神犹刻在心，让他无法专注工作。晚上他破了最近的例接了饭局。城中几个搞房产的老总硬要请客。他一贯不是性喜酒精的人，却不知为何硬要把自己喝个烂醉。席间几乎来者不拒。

“我凭什么？”程端五皱眉：“我不去什么公司，我和他说好了，他说放我走！”

把自己喝的烂醉他才敢回去，才敢继续面对她，才敢卑微的以此为借口，接近她……

关义还是万年不变的谦逊表情：“这是陆先生的意思。他说如果程小姐有意见就随我去一趟公司。”

程端五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节目。房子宽阔空旷，可她知道房里房外都有人监视着她。她几乎**地活着。陆应钦这般态度着实分了她的心，让她近来的阴郁情绪逐渐被愤怒取代，但这只是愈是让她想要离开罢了。

程端五怒极，质问关义：“这是什么意思？”

电视里正在上演国内很红的一个综艺节目，五个主持人各施本事的卖力搞笑，而木讷的嘉宾却屡屡拆台惹得主持人干笑连连。她把声音开得很大，耳朵里都仿佛有声音在流贯。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陆应钦竟然再次食言。一早收拾了简单行装的程端五拎着包刚一下楼就看见了等候已久的关义。以及，整齐站在两侧的新面孔“保镖”。

大门骤然被推开。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转回视线。

那天睡得还算踏实，她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带着一切的罪孽离开，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她就不用忍受夜夜噩梦，夜夜惊恐到天亮的日子了。

客厅里只有电视忽明忽暗的光，幽幽暗暗斑斑驳驳的撒在来人的身上，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但看的出整个人的颓丧和黯淡。他一进来就已有酒气弥散，程端五皱了皱眉。又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她晚饭吃得不多，太久没有进食她胃口极差，好几次差点把好不容易咽下的饭菜吐出来。后来照顾她的阿姨不忍，给她煮了粥，她勉强吃完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