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第27节 (第5/5页)
她们南下劫掠时,会夺走粮食与牲畜,杀死女人与老人,留下稚童与步入育龄的男子充作奴隶。
听说秦胡入境时,哪怕是稚童,只要高于马腿,也要被她们残忍的杀死。
如今西北三城,就落在这样一群蛮夷手中。
宋寒衣沉默片刻,羞愧的单膝跪地,她抱拳向谢瑶卿请命,“陛下,来日攻城,臣愿为先登。”
谢瑶卿将最后一件祭告天地时需要的饰品穿戴好,她伸手将宋寒衣扶起,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勾唇笑了笑,“有朕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先登呢?”
宋寒衣一梗,却在谢瑶卿冰冷的话语中听出一种临近毁灭的癫狂,“朕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呢。”
宋寒衣在心底琢磨起来,秦胡若是灭了国,仪鸾司有什么收尾工作需要做呢?
谢瑶卿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去告诉秦臻与王琴,三日后凌晨开拨,日夜奔袭,要在五日内翻过阴山,抵达青盐城下。”
青盐,兀轮,寿乡三城本是西北边陲呈犄角之势相互拱卫的三座众城,守卫森严,秦胡联军却在有心人的指引下,绕开有重兵把守的关隘,从薄弱处攻进城中,杀死守将,屠戮士兵与百姓。
西北诸城太守虽有心夺回城池,但依赖兵力不足,而来边境线上还有许多秦胡的骑兵来回劫掠,牵扯她们的心神,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谢瑶卿在内侍无声的服侍与指引下登上祭天的高台,她一边走一边随口问宋寒衣:“查到如今在窃据青盐城的,是秦胡的哪个人了吗?”
宋寒衣笑起来,“倒是个熟人,是耶律白石。”
谢瑶卿讥讽嗤笑一声,不屑道:“朕只记得她的膝盖软得很,不知道脖子是不是一样软。”
宋寒衣率领一队挺拔高大的仪鸾卫,簇拥在谢瑶卿身后,众星拱月一般护卫着她登上了祭台。
谢瑶卿划破自己手指,让鲜红血液顺着刀刃流进金樽中,清澈的酒业中泛起一圈圈血红的涟漪,谢瑶卿面无表情,飞快的念完礼部为她撰写的祭天文稿,并不理会群臣的称颂与拍马,她飞快的脱下身上繁琐的礼服,换上锐气逼人的百炼钢锁子甲,她踩着马镫,利落的翻身上马,低下头给宋寒衣下达了出征前的最后一个命令。
“刚才那篇祭文是谁写的?找个由头罚她一个月俸禄,又臭又长,华而不实,耽误时间。”
马背上的谢瑶卿不同于深宫里的谢瑶卿,深宫里那些藏在暗处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像是一潭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死水,只有踏进去的人才知道水底的暗流涌动,深宫里男人的欲望就像水底随波逐流的水草,会死死缠住每一个溺水的人,把那些鲜活的血肉啃噬成一滩烂肉,变作自己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