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第24节 (第5/5页)
只剩下断续的呜咽声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吞不回去。
绝望中身子又是一轻,她被恶魔召回了怀中。
时彧再度横抱起了她。
他怀里的温度,同荷塘里一样炙热,沈栖鸢如遭梦魇,恓惶无助地想要掩面溃逃。
不要。
她已经不能再回广平伯府了。
她已经没有那个脸,再继续在广平伯府住下去。
伯府当初搭救她于危难,承诺聘她为妾,他战死以后,她就该为他守节。
而今非但不曾报答恩公的救护之恩,她还不知廉耻地与他的儿子有了苟且,干了这天底下最肮脏的丑事……
沈栖鸢视线空洞地望着近处垂花悬灯的光芒掩映下,露出的刻有“广平伯府”四个大字的匾额。
一股死灰般灭顶的绝望,吞噬了她。
时彧将沈栖鸢抱紧了些,只是感到她又温顺了些,并未察觉她神态的变化。
他知晓今夜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她一时情难接受,况且她一直将自己视作父亲的未亡人,恐怕脑子很难转过弯来。
时彧打算和她平心静气地谈谈,把父亲弥留之际的嘱托告诉她。
他抱着她,穿庭过院后,跨步入了波月阁。
时彧与沈栖鸢不同,他从来不曾将这名沈娘子视作父亲的妾室,自己的姨娘,他虽干了兽行,人伦上却没有对自己的任何谴责,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负疚。
时彧带她入了波月阁寝居。
两人回来时,全身都是湿透的,把画晴那小丫头吓了一跳。
“少将军,沈娘子,你们怎么一起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