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第28节 (第3/5页)
“少将军,我们做了这样恬不知耻的事,你为什么不让我,结束掉你命里的污点。”
时彧怎会知道,她一心寻死,竟认为这件事是他的污点?
时彧往肺中深汲一口浊气,他屈膝半跪在沈栖鸢身旁,从榻上扯落画晴搁置的干净的外衫,替沈栖鸢胡乱披上,虽动作温柔,可口吻着实不快。
“我不是说了么,从父亲离世的那一刻起,你与他就再无瓜葛,他早已经把你托付给了我,是我之前自私愚钝,不想践行对父亲的诺言。沈栖鸢,你若是真的那么敬重广平伯,就应该遵从他的遗愿,好好活着,给自己找个依靠。”
沈栖鸢惨然道:“不可能。”
时彧语气重了一些:“什么不可能?”
沈栖鸢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伯爷不可能那样做。”
他答应了,纳她为妾,他怎么会将自己托付给他的儿子。
这岂不是有悖于人伦。
时彧咬牙道:“我说实话可能不好听,但现实如此,父亲对你一直不曾有过男女之情,他只想照顾你。因为你的父亲沈馥之,曾经是他生死相依的袍泽。”
但愿沈栖鸢莫再犯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忠贞守节。
时彧皱起长眉,一只手掌握住沈栖鸢的胳膊,迫使她转过面容,与自己对视。
但她仓皇地想要避开,时彧便再加一只手,握住了沈栖鸢的下巴,扭过她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蛋。
尽管心存怜惜,但时彧的语气可算不上温和:“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不可自己寻死觅活。如此行径,岂不愧对了你的父亲,和几年身陷乐营唾面自干的隐忍。”
沈栖鸢不敢看他,眼眸颤抖着垂落,身子也似发颤。
她要如何说服自己,在自己眼中的一个孩子,强行地要了她,和她有了夫妻之实这种事,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要如何顶着这样的良心谴责,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待在广平伯府?
沈栖鸢承认,以死解脱是极端了些,但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现在,死也没能死成,再看脚下一地凌乱的白绫,也失了先时的勇气,想着方才失去意识前的窒息、憋闷、晕眩的感觉,沈栖鸢惶恐地将脚往回缩了一下。
仅仅一下,动作很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