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第67节 (第2/5页)
时彧一阵沉默。
她不知,他从小的梦想,就是逃离这个地方。
远离四四方方的城墙,远离蝇营狗苟的算计,到边塞去,到漠北去,一世驻扎不还。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梦想了。
现在的他,不能再一意孤行,他是沈栖鸢的男人,也要为了她的心中所向做出必要的妥协。
沈栖鸢扭过头问:“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吗?”
时彧不能骗她,低声道:“确实不怎么喜欢。”
沈栖鸢也陷入了沉默。
两人的沉默显得更加漫长。
夜风袭来侵体,沈栖鸢的衣衫正单,感到了丝丝寒意。
时彧的一只手绕过了她清瘦的脊背,一只手则从身前握住了沈栖鸢的玉指,身上回复了暖意,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她心中一动。
时彧道:“我呢,从小就是个野性难驯的孩子,母亲为了教导我,没少头痛。我五岁的时候,就会爬树了,这片屋顶就是我常来的地方,母亲那么温柔的人,居然也会拿着笤帚追打我的屁股,害我上窜上跳四处逃命,他们见了,都叫我皮猴儿。”
“……”
沈栖鸢一时难言。
实在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我母亲是青田县主,来自广陵,小时候她常常和我讲述广陵的地物风貌,还让我长大了,一定要回她的家乡看一看,最好是走遍大业,极览物之情,以后争做一个名垂青史的文人骚客。”
沈栖鸢定定地凝视着说话的少年,他望着远处的星空,眼底流泻着一池星光。
明灿,闪耀。
“可我还是辜负了她的期望,在她故去的第二年,我就扔了笔墨,拿起了银枪。后来我知道了,母亲她,其实是希望我自在快活,将来不要走进官场,更不要做一个戍边征战的武夫。因为她为此,吃了太多的苦了,从怀上我,到我一岁,整整两年的时间,父亲从来不在她身边,她的病根亦是那时留下的。”
时彧低下头,看向怀中正凝视望着自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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