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第69节 (第2/5页)
时彧凑近一步,逼得沈栖鸢后退了一步,差点儿跌坐在椅上,幸有时彧扶住她后腰。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时彧这个人还不错的?”
他有些好奇,兴致勃勃。
沈栖鸢揪心地回:“我,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
“真的?”时彧欣喜之余,还着实有些不敢相信,他此前对她,的确称不上好。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时彧这个人的?”
时彧重新问,是一个意思,但换了更直白的说辞。
沈栖鸢的脸颊都红透了,“大、大概是,知道,知道你退婚……”
他不惜一切地想要退婚,不吝前途,不吝生死,沈栖鸢从此便乱了芳心。
在此之前她以为时彧对她不过是贪一时欢情,甚至不必等到色衰爱弛,他便会腻味了她,再去另寻芳草,将她弃若敝屣。直到那日,他在太极殿前挨了打,沈栖鸢终是身不由己地被他撬开了心房,太医署求药,全是病急乱投医时做的,那段时日,无人知她日日夜不能寐,睁眼望着窗前的月光直到鸡人报晓,如果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她无法过去心底里那关。
时彧握住了女子的纤腰,掂了掂重量似的,扯着薄唇道:“原来如此。那之后,你又同我装作素昧平生,装作对面不识,心里也难受吧?”
不等沈栖鸢回话,那少年得意洋洋起来,嘴角恨不得扯到天上去:“原来是假正经,真深情,沈栖鸢,真有你的。”
“……”
被他取笑得毫无反驳之力,沈栖鸢只好低下了头。
她提出送他出门,但被时彧拒绝了。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像昨日复刻了,再送他出门,两人在门口缠绵温存一会儿,时彧都怕自己一跤跌入梦魇,醒来时分发现自己还在伯府,是沈栖鸢逃离时家的第三十日。
时彧走了。
他的乌云盖雪,载着马背上高姿俊美的少年,沿街巷奔驰而去,巷子里很快只剩下马蹄远去的微弱声音。
秋风再一卷,声音同落叶似的,轰地散尽了。
在时彧走后,沈栖鸢得了伯府里行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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