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夫妇 第79节 (第2/5页)
纪惗则是高她一届的同系学长。
战事还未爆发前,两人周末时会搭乘大巴一起去勃朗峰附近写生,望着翡翠色的湖泊一起出神。
故国彼时风雨飘摇,留学地也一样动荡不安,生活的每一面好像都在破碎。
她是宏大叙事的一员,聆听不同教授的悉心讲解,每一日都在与桥梁、高楼、大理石与钢筋水泥相伴。
空袭来临前,满桌仍是力学计算的图纸,还未做完的建筑模型。
硝烟沾上铅笔头未涂抹完的凡尔赛宫,汉字法文所书写的诗歌都在变得斑驳。
她也是渺小人物的一部分。
刚来里昂时,女学生经历着漫长的伤风。
鼻头总是红着,时不时会狼狈地打个喷嚏,说话也带着鼻音。
说来奇怪,这场长病在和平年代经久未愈,也看不出是过敏还是水土不服。
战乱爆发之后,法国在短短的四十二天里沦陷投降,她反而痊愈了。
埃导虽然是法国人,但行事作风带着东欧特色的雷厉风行,听说祖上是德国皇室的分支。
他给三组演员分了不同的拍摄时常,华裔组只用拍两个月就可以收工。
邓惑的第一场,是躬身画图的时候,有□□击中狭小房间的侧窗。
镜头仿佛窥视着人的命运,由内向外,自下而上。
紧掩的织花窗帘上偶尔会晃过飞蚊般战机的落影,在烧灼的一瞬间炸开狰狞一面。
她的住处拥挤闭塞,为数不多的落脚处都堆满了参考资料和还在整理的笔记。
可只要几秒钟,从喷吐火舌的窗帘到烈焰海般的书堆,什么都可以尽数毁灭。
“我们要安排合理的动线,”导演在和道具师沟通暗线机关的位置:“她的房间要跟随她的行为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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