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剑匣 第90节 (第2/5页)
“赵宗这个猪狗不如的老东西,纵十死难平我心中怨恨!我暗中收集了赵宗与我兄长王典洲暗中勾连,倒卖何日归的罪证,还有赵宗搜刮民脂民膏,贪挪公款的证据!当日归榣的死也与我阿嫂无关!是赵宗强迫仵作验尸定案,将罪名扣在了我阿嫂头上!”
王衔月重重磕头在地,发出一声闷响,有血从她的额顶渗出:“请少夫人为我和阿嫂主持公道,洗刷声名!救定陶镇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
谢晏兮行于风雪之中,面色分明比风雪更冷,那些簌簌而落的雪粒却甚至不能沾染他身,在他周遭便尽数消融。
在陵阳郡这样一个实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里,他竟然闻见了且欢散的味道。
那些早就被他抛到了红尘之中的往事如同潮水一般漫卷而来,将分明已经浮出水面的他重新拉了回去。
残月如刀,往事也如刀。
他没有回到王家大院,而是向着定陶镇外群青山间而去。
待得站定,他向着身后的枯树上闲闲一靠,耷拉着眼皮,很是不耐地开口:“别藏了,出来吧,难不成还真要我亲自把你们都揪出来?”
他话音落,原本空荡阴森的枯林之中,无声无息地多了几道身影。
黑袍曳地,那几道身影比自己投落在地的斑驳影子还要更密不透风,他们的脸上带着统一的银黑双色面具,面具边缘却又绘了一圈在月色下看不清的纹路,似是缠绕的藤蔓,也像是升腾扭曲的火焰。
这样的一张张面容在夜色中转过来时,便像是枯林之中的一道道被唤醒的、不变面容的诡谲鬼影。
谢晏兮神色倨傲且不耐,目光落在那些身影上时,眼底晦涩不明,却难掩其中隐约的杀意:“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试图接近我,还是说,你们的人被我杀的还不够多?”
他语气倦倦,音色微哑,抬眉的那一刹那,杀意却已经将所有银黑面具人都笼罩:“居然让且欢散这种东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们……就这么想死吗?”
漫天风雪,寒意彻骨,然而这漫天的冷,却还比不上谢晏兮一人此刻带来的威压。
为首那人连退三步,撞在了身后一颗枯树上,呕出一口血,他却好似满不在乎,反而嘶哑地笑了起来:“看来成亲之后,殿下到底还是有了一些变化。从开始到现在,殿下总共说了三句话,却还没有拔剑。”
他话音落,通体漆黑的长剑已经悄无声息搭在了他的脖颈。
谢晏兮反手持剑,冰冷的剑刃紧紧贴在那人的肌肤,剑气并未收敛,已经割开了他的皮肉,有黏腻的血从剑下流淌出一片猩红。
剑锋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真正的不耐和被激起的戾气,连带着那双素来色浅的眼瞳都沾染上了绯红:“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