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5/5页)

她的表情可不是开玩笑，很严肃地威胁：“你不想要你的老婆本，可以；你也不想要娶老婆了是不是？”

向南星拉着迟佳离开银行时，迟佳还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生怕银行会吞了那700万似的。

“我……”

他既然不能本人带着身份证来一趟银行，被ATM机吞掉的卡被柜员出来之后，只能暂时押在银行，等卡主本人带着身份证来领。

他终于，接不下去了。

商陆没回。看来是在忙。

向南星其实是想继续瞪他的，想了想，却只扁起嘴做委屈状，眨着眼睛，威胁意味骤减，倒是瞬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既然他不愿意资本介入，那老婆本介入总行，向南星给商陆发了个微信，问他：在忙么？

如果能眨出一滴泪来，那更是极好的。

这是富通和叶氏共同给他的教训之一。

他看她，直勾勾地看。

“资本过早进入，不是一件好事。”

不给答案。

蒋方卓见过太多搞科研的去做生意、最后血本无归的前例，他就建议商陆融资，毕竟oncall机器人目前的成果，已经是很多公司到了A轮甚至preB轮时才能企及的高度，蒋方卓也为商陆牵线了国内的几家投资公司和信托机构，商陆却拒绝了。

向南星挺直了背，捋了捋头发，既不发脾气，也不装可怜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嫁你，亏了？”

纪行书及就这么成了公司里公司第二低的“纪工”，工资最低的自然是商陆——他象征性地给自己开了一块钱。

“……”他的答案，显然是肯定。

商陆也给了他们选择权，工资档位越低，原始股就越多，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工资与股份折中，只有纪行书，选了最低档位的工资：“赌输了，我大不了回去教书，回不了清华，我就去高中教数理化。”

“万一你倾家荡产，我就跟你离婚，反正我一穷二白，不怕你分我身家；但是万一你飞黄腾达，我就能反过来分你一半家产。我一点儿都不亏，好吗？”

s-lab的成员都义无反顾跟着商陆回来了，可商陆开不了叶氏那样的高薪，唯一能给他们的，只有昂科医疗的原始股。

“……”

之前的s-lab只需要负责机器学习服务与软件产品研发，昂科医疗成立后，还需要打通前端的医疗数据服务供应环节，和后端的审核与生产环节。公司其他人或许还能继续埋头搞科研，商陆却每个环节都得兼顾。

歪理他是不认的。

商陆最近这段时间，工商、税务、质监、药监，每个部门跑遍了，昂科（oncall）医疗成功落地北京，这才是第一步，谁都知道，经营公司和经营实验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在这条路上要怎么走，能走多远，都是未知数；唯一已知的是，前期投入已经是个不菲的数字。

求个婚怎么跟上了谈判桌似的？

纽约那套房，虽挂出去了，但还没有买家接手，被吞的那张卡里，几百万对于俩姑娘来说是笔巨财，但扣掉叶氏的债务，又能剩下多少？亦或根本就不够抵扣……

她从耍狠到扮乖再到讲道理，他却始终以不变应万变。

向南星却被迟佳的这声啧叹拉回了现实。

看来面对老顽固，只有老无赖能治——

比起学术上的成就，显然银行卡上的数字更能令迟佳惊叹。

“我这辈子只求这一次婚，”向南星索性无赖到底，“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商陆这些年可以呀，纽约一套房，手里还有这么多现金……”

潜台词已很明显。

她原本以为，他卖了老房子，是为了换纽约那套公寓，万万没想到，这钱会在她这儿……

拒绝她？等着后悔一辈子……

向南星琢磨半天：“应该是卖老房子得来的钱。”

“嗯？”

那还带向南星去吃35块钱的麻辣烫……

她尾音扬起，等他的最终答案。

半晌，迟佳终于打破沉静：“在国外搞科研这么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