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十年（中） (第5/5页)

不知是谁说过，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他只能偶尔请她吃顿饭作为答谢。这么一来二去，圈里都传他俩在谈恋爱。

陈默坐靠在床头，不知该不该把这一切归罪给酒精，其实他知道，他根本就没醉。

陈默其实挺不好意思的，让她不必麻烦，她却说自己爱做饭，不麻烦。

许久，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她枕着他的胳膊，他没有收走胳膊，却也没有搂紧她。

每次护士长都操一口西语口音的英文对他说：小甜心让我给你。

迟佳侧了个身，凑到他胸口趴着，仰头瞧他。

后来不知怎的，就演变成了她每次都会多做一份便当，他在大学医院实习，每天中午，护士长都会把便当转交给他。

仔仔细细地瞧。

陈默有个中国胃，平常一旦忙起来就索性挨饿，他有段时间经常胃痛，也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迟佳经常做多了晚餐，总是送一点到他公寓，给他和他室友。

他低头回视，直看得她笑起来——

肖雯的疏远，渐渐地，他对对方的好感也就淡了。他实习很忙，其实也没有太想谈恋爱的心。可他渐渐发现，迟佳这姑娘，其实偶尔也有可爱的一面。

“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他母亲就特别精明，事事算计，他从来不齿母亲的这种性格，对迟佳，起初也没有想深入了解的欲望。

她说。

反倒是对迟佳这种精明过了头的姑娘，他骨子里是排斥的。

嘴角的弧度甚是得意，诡计得逞了似的。

那时的陈默，对肖雯其实也有几分意思——他向来容易被性格干脆爽利的姑娘吸引，曾经的向南星是这样，如今的肖雯也是这样。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开口之前，她其实想说的是：做我男朋友吧？

肖雯原本对陈默颇有几分意思，见到迟佳发的这张照片后，再也不曾主动找过陈默。

最后却没有用问句，只给出了结论。

就是曾经拖陈默的室友把陈默叫去生日趴的那个寿星，肖雯。

说到底，还是怕。

照片发了朋友圈，只对肖雯可见——

即便步步为营，还是怕。

她穿着他的睡衣拍了张照片，“不小心”把他写字台上的书都拍了进去。

怕他会说一个“不”字。

直到很后来，陈默才知道，自己把房间让给她睡的那晚，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听见他沉了口气。

他说。

将她搂紧：“睡吧。”

“你睡我房间吧，我睡客厅。”

没有拒绝，也……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在这夜里却格外明晰，迟佳吓了一跳，擡头。

没有答应。

“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