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2/5页)
“那你多吃点,省得等会儿没力气。”
“对。三楼。”
从悦听她偷偷抱怨,附和着点头,不住地往她碗里夹东西。
她摇头,“从盛的电话,张宜的儿子死了。明天出殡,礼拜……”她说着才想起来,擡头看向江也,“礼拜六书颜和周嘉起酒席订在尊粤酒店?”
酒过三巡,从悦吃得差不多,想去洗手间小便,江也陪她离开大厅。
江也问:“什么事?”
出了A厅向左拐,走过一段,先经过电梯门,再往前就是洗手间。江也在外头等她,几分钟后,从悦擦着手走出来,纸巾投进垃圾桶。
没有多说,他挂了电话。而从头至尾,除了“喂”字,从悦一句话都没说。
“等会回去先走一段路,散散步,我……”
没等到她的回答,从盛叹了声气,说:“白事酒订在礼拜六晚上,尊粤酒店四楼,C厅。”他顿了顿,“你如果有空就来吧,家里人都在。”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叮”的一声电梯门忽然打开,走出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女人,从悦两人迎头和她碰上。
从悦愣了愣,而后默然不语,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同情泛滥,一字未发。
照面一打,从悦和张宜都愣了。
那边响起从盛的声音。没有破口大骂,没有苦苦请求,有的只是颓然:“你弟弟昨天走了,在灵堂停了一晚上,明天出殡,你来吗?”
张宜刚痛哭过一场,涕泗横流失态得很,想洗脸,无奈四楼的洗手间全被人占着,只好下来找洗手间用。
从悦也不知道,摁下接听,“喂?”
从儿子查出病开始,她时不时就要哭一场,这段日子更是,今年这个春节,从家丝毫没有年味,反倒哭声常闻,不是她哭就是从老太太哭。从睿下葬当天他们已经哭得几近肝肠寸断,今天办白事酒,一时勾起情绪,张宜没忍住又哭了一回。
两人正说着话,从悦手机响。江也一瞥,见是个陌生号码,“谁?”
此时张宜手里抓着擦拭用的手绢,眼肿着,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
“……”
“你……”张宜看着从悦,先是愣,而后皱眉,“你不是说不来么,又来干什么?你弟弟……”
“真的不露!真的,除了你谁看我,别想那些。”
说着忽觉不对,视线落到从悦的打扮上,见虽是一身浅色,但也是明亮的浅,完全不像是参加丧礼该有的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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