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2/5页)

“嗯。”

他俩在一起，最高兴的莫过于从悦。为了不打扰他们腻歪，除了必要的碰面，从悦留给他们大把时间二人共度。

“那我呢？”他转头看她。

两人私下怎么谈的，是不是经过了一番电视剧版的情感拉扯，没人知道，最后结局倒是皆大欢喜——周嘉起把心里那点顾虑全都摊开好好剖析了一番，最终决定放下顾虑，将来能不能做朋友之类的事统统丢到一边，当下只正视自己的心意。

从悦和他四目相对，良久道：“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周嘉起和卓书颜那点纠结了多年的事儿，终于在这次爆发中解决了。

江也没说话。

……

“我以后，靠不了爸爸，靠不了妈妈，没有家人会给我助力，我想做的想要的，一切东西都得靠我自己努力争取。”她眼里坚毅清明，“去佛罗伦萨进修，可以跟随郎克龄大师学习，他是国内最早走出去的一批美术家，做他的学生，回来之后在美术这个领域，不管是谁路都会好走很多。”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把表格填好交上来，最迟这个月底就要开始准备材料，审核通过后还有一系列手续，抓紧。”荀导员瞥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

夜风从路灯下穿行而过，暖煦轻柔，不带一丝寒意，却仍教衣摆晃了晃。

“……我清楚。”从悦捏紧纸张边缘。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加忐忑和紧张。

“如果没有进修这件事，我现在跟你表白，你也不会接受，是不是？”江也沉默几秒，忽然问。

荀导员循循道：“这个项目对外牵头的，是郎克龄先生，去了那边除了进修班，还能跟郎大师学习，这样的机会不多，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也明白。我们院人数上下加起来，这五个名额有多重要，你应该清楚。”

从悦垂下眼，承认：“……是。”

从悦脑子里有点晕。

“你还是信不过我。”

“为期一年半，大四的时候回来。”

“我是信不过我自己，也信不过你。”从悦擡眸，对上他的视线不闪不躲，“高中距离现在，过去了几年？两年而已。那个时候我很喜欢你，可现在呢，才多久时间，那股感觉就淡化了。你现在回过头来追求我，又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