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梅菜扣肉的约会上 (第3/5页)

待到傍晚吃晚饭，她寻到沈经理，跟沈经理商量，“街头做调查的事，能不能交给普育堂的孩子？”褚韶华道，“他们平时也有工要做，挣些钱，补贴普育堂的经营。里头有些大孩子，十五六岁，都是能做事的年纪，也认识字。这事不如交给他们。”

“李先生这般斯文儒雅，我虽未见过您，可也知您不是寻常人。”褚韶华说着，对记者先生微微一笑，李记者笑，“我也是第一次见用《天演论》解释美学的售货员小姐。”

褚韶华绝对是吃苦耐劳的典型，在外这么跑，柜上的事依旧很用心。一到柜上，她就把眼镜带上了，问过杜卓这两天的生意情况，褚韶华又思量，这事交给谁去做好呢？

“我这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褚韶华笑，“今天有缘分，能得见李先生，也让我知道有您这样的学者在关注着我们的行业，我们行业定能越做越好的。”

沈经理一笑，打发她去了。

李记者忙道，“小姐太客气了。”

褚韶华没理沈经理这话，她也未恼，一笑道，“没事我就去柜台那里了。等下了班我去把笔和印泥买了，不在咱们公司买，用不着这么好的，我在外头买，也省些钱。”

褚韶华观他反应，倒不像是被人收买的，笑道带李记者到了经理室，同沈经理做了介绍之后，褚韶华就出去继续忙了。中午并没有去市政厅拿批复，而是褚韶华写了封短信，让杜卓跑了趟腿。闻知秋见到褚韶华的信，凭闻知秋的风度，自不能扣着批复不给，只得把批复交给杜卓，回褚韶华一句：今晨见《申报》文章，想小姐事忙，批复已交贵属，若有难处，不妨一叙。

沈经理笑眯眯的，“过奖过奖。”

端详一回，褚韶华的字在上，凭心而论，字体一般，勉强算是方正。可那字体中似乎都透出一股刚强，相对而论，闻知秋回复的两行字可能字体更圆融些。

褚韶华眯着眼睛打量沈经理片刻，啧啧，“经理，你可真聪明啊。”

闻知秋想，真是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