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5页)

不为焦急地问：「你见过我女儿没有？」

她是一个未成名作家。

女孩衣着标致，看着她不出声。

不为做什么工作，需要这样大的桌子？

「我生了一个女儿，同你差不多年纪，你见过她没有？」

第一件事是淋浴洗头，她不喜欢在公众场所梳洗，每次都回家才冲身。换上便服，她做了红茶喝，在工作桌前坐下来。她的书桌是一张铝制的乒乓球台，硕大宽敞舒适无比。既有这样现成的桌子，为什么还有人用别种婆妈小书桌？真叫不为诧异。

那女孩忽然开口：〔我就是你女儿。」

她开着一辆四驱车回家。

不为惊呼。

不为笑着向他道别。

「不为，不为，醒醒。」

教练想邀请她喝杯咖啡，终于忍住。一开口，也许吓怕了她，从此换教练。

原来保姨也回来了。

她立刻套上大汗衫免着凉。

不为长长吁出一口气，她不敢对着长辈长嗟短叹。

不为一脸是汗，她点点头。

保姨端上一碗绿豆粥， 「来，很鲜甜。」

她还要再上去，教练说：「下次再试。」

不为连忙吃了一羹，「呵，有红枣。」

教练就在她身边。「用左手，这一看左手可以帮你。」来不及了。不为的手一松整个人掉下来，安全带把她带到地面，若在真实世界，已经粉身碎骨。

［你爸喜欢吃，胃口好，一天两顿点心，你妈说他幸亏还有这个享受。」

不为腰间配戴着滑石粉袋，她伸手进袋沾粉，纤长手指轻巧地伸进凹位，穿着软皮鞋的脚跟住移位，她又进多一步。自从做这个运动以后，她练得一身肌肉，手脚轻快平时弯腰走路提物，不费吹灰之力，精神奕奕，皮肤光洁，好处明显。

「都由保姨巧手做出来。」

今日，她尝试爬天花板。

保姨笑「你见过我的好帮手了？」

伍不为长得美？见仁见智啦，浓眉大眼的她有极细长的手臂与腿，一头长卷发束在脑后，时时穿看深蓝色外套长裤。运动后出汗，卷发反弹，像一只只小弹簧挂在鬓脚，十分可爱，可是一定会有男生嫌她太高太倔，不够女性化。一个美女够不够美，是十分主观的一件事。

「是那个剪平头长方脸的年轻人？j

有人问那教练：「为什么那样用心教她。］教练笑答：「美女。」

「是我远亲，叫于忠艺，专负责护理你父亲自，他来上工之后，我轻松得多了，他有驾驶执照，又谙厨艺，且懂得修理电器，最重要是人沉默，不爱说话。」

不为不理，咬紧牙关上，一个月后，已可爬到半山。逐惭一日比一日进步。现在她在十分钟内便似猿猴一般爬上顶点，第一次成功时她哈哈大笑声震全场。教练在地面鼓掌。

「爸好像与他合得来。」

朋友劝说：「为，这是为什么呢，有许多舒服的运动，像游泳或是打高球。」

「是，他俩投缘。」

不为当座右铭放在案头。

不为喝完粥。

教练怕她放弃，送她一块瓷砖。上面写着〔天才只不过是至大毅力」。

「再添一碗。」

教练一边陪她爬一边说：「为你的身体应当与臂力合作一耸而上不要拉扯。」但是不为做不到手臂几乎拉断，自腋下脱落身躯还无动于衷。真吃苦。不为狠狠骂自己：「笨。」因为酸痛手臂贴满膏药，一走近就闻到一阵薄荷味。

「饱了，保姨，不劳他们几时来？」

不为十分喜欢这一面墙开头的时候她只能爬上十步八步，用尽力气汗流浃背却不得不松手半途而废。

「不劳已在飞机场，就叫了忠艺去接，她们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四件行李，叫车不方便。」

这间健身室有一面二十多尺高的墙壁专人设计布满凹凸点，运动员可以利用凹凸一步一步爬上去到了顶点如果有能力可以打横爬过天花板像壁虎一般自另一边落地。

不为跳起来，「地方够住吗？这下子怕要吃大锅饭了。」

伍不为在做模拟攀山运动。

保姨笑，［够，一定够，只怕他们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