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4/5页)

不虞一听，「哎呀」他叫起来：「好主意，做华侨生意，取价高，成本低，一流服务必有可为之处，保姨，没想到你有上佳生意头脑，佩服佩服。」

「不为你不如搬回来住。」

「保姨同阿总要返浦东开老人护理院。」

不为说．「我住不惯，我将回多伦多。」

不虞出现，「什么事？妈妈有话说，为什么不叫我？」

「你可以放心，不劳去做生意，由我来照顾妈妈。」

「是差一点，可是，也不能把他们锁在屋里呀。」

真是黑白讲，明明是母亲包下他们衣食住行。

不为说：「妈妈，我怕你少了他俩不惯。」

不为笑笑不说话。

伍大太答：「她自己第一个先走，她撇下我们就什么事也无，你有空可以到浦东探保姨及阿忠。」

她对这几个女眷的忍耐力已经炉火纯青。

保姨说：「年轻人统统喜聚不喜散。」

「妈妈真是无分彼此，对不劳的杂夹种也爱护有加。」

不为气得落泪。

不为不出声。

［保姨在伍家服务二十多年是难得的缘份，她又不是我们家生奴隶，当然有退休日子，你高高兴兴欢送她才是，怎么会吵起来，这是西洋礼节吗？」

「此刻他们也跟着母亲姓伍，是什么意思？」

那正是伍太太。

奇怪，在美国出生的大嫂不会说中文，但是思想落伍封建，口角一如七老八十无知妇女。

身后一把声音说：「被你说中了。」

「那两个孩子真顽劣，我亲耳听见他们叫小仍白痴。」

保姨看着她，「我同太太说过．最难接受这件事的会是不为。」

不为开口：「现在不会了，他们已懂得照顾姐妹。」

不为忽然生气了［这样无情无义，说走就走，撇下我们孤儿寡妇走，尽管走好了。］

「不为你最会开导人。」

「也是为他前途。在本市，高不成低不就，总不见得一辈子做拥工，办护理院究竟是一盘生意。」

「凡事往好处想，朝黑角落越钻越深，走不出来。」

「他也去？」

大嫂说：「你我虽不是亲姐妹，到底是自己人，有话直说，你比不劳容易亲近。」

保姨一味陪笑「小于同我一起回上海。」

不为忽然问：「你说，这头家每月开销多少？」

「保姨你真的要走？」

「听保姨说，卫生纸一箱一箱那样抬回来，瞬息用空，那两个男孩子用水用纸像报仇。」

「说过了，她没反对。她替我高兴，她已把退休金发放给我。」

「一日买千元小菜。」

「你把事情告诉她没有？」

「还未算水电、煤气、长途电话、卫星电视、佣人薪水及房屋维修。」

「女佣可拉桑有个表妹叫阿索利，懂得护理她会来报到，加上司机，太太够人用了。」

「爸妈真能干。」

不为睁大双眼「你要离开我们？」

大嫂说：「不劳丢下儿子去做生意，这两个孩子又全部由他们外婆负责，吃得比大人多，每餐猪排鸡汤吃营养大菜，千元一双球鞋这样子花下去届时不知还有多少剩下？」

「不为，你且听我说，趁还有点力气，我打算开一片护理院，专服侍老人，好让他们舒舒服服走完最后一程，也是功德，地方已经找到，是一间旧的西式洋房，冷热水俱全，已在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