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3/5页)
“我只是在——休整,我想,在我回爱尔兰之前。我在写点东西。”我说,我很后悔这么说了,但是同时也意外地为我这奇怪的行为自豪。
“哦?”他说。
我朝桌子那边以及那本散落的会议记录本,挥了挥手,仿佛这样就解释了所有要说的。
“我能看看吗?”他说。还没等我用任何语言说出“能”或者“不能”,他就起身推开椅子朝桌子那边走去,拿起那个记录本。他打开它,不知为何大声读出了看到的第一句话,随机地,莫名其妙地:“当我开始几乎每周都带她去戈尔韦的电影院时,我意识到电影对她而言就像是某种宗教信仰”“我没看懂。”他说。
“就是回忆录,大概。”我说,当时有多自豪,现在就有多窘迫,“我妻子几年前过世了。这是关于她的回忆录,大概。随笔。”
“你觉得我能把它拿走吗?”他说。
“这只是私人的、非常私人的东西。它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无关,即便如此,我也不大明白我为什么要写它。对了,我没听清你的名字。”
他还在翻阅着纸页。
“这是日记吗?”他说。
“不是,我不觉得是。我没听清你的名字,督察。”
他好像暂时失聪了。我真心不希望他把记录本拿走。我知道,如果他拿走了,我就没法再继续写了,虽然这毫无逻辑。
让我松了口气的是,他似乎对记录本失去了兴趣,把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又坐回了椅子上。然后他坐了半分钟,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你的名字出现的时候,我们感兴趣的不是你在奥苏喝酒了,也不是根菲先生伤得很重。我们感兴趣的是,当我们把你的名字告诉奥科先生,你的房东时,他说你供职于联合国,我联系了联合国,听说了你被解雇的原因。”
他让我消化了一会儿这个信息,而我微笑着,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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