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5/5页)
循环往复，没有尽头，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早已记不清。
早晨——什么也不会被提起。如果是周日，我能看到她在圣芬坦教堂做弥撒的人群中，跪在长凳上，急切地祈祷着，脸也因为扑太多粉而显得苍白灰暗。夜晚发生的事早已抛之脑后，直到它重新登场。那么，说我恨她又有什么意义呢？虽然我的确如此，时常、时常——深入骨髓，就像千疮百孔的血管，那是爱吗，一直在涌现，不受感官控制，带来死亡，同时也给我生命？
“努力”过了。少喝点杜松子酒，少喝点威士忌，努力去雅梅饭店吃饭，穿上手头最好的衣服。
“我们必须努力，杰克。”她会说，说这话时，总是带着几滴眼泪，几行，与话音一起落下。
然后我们一定会计划去艾比剧院<a id="jz_3_1" href="#jzyy_1_3"><sup>[3]</sup></a>，每隔两三个月，看看我们女儿的新演出，这将会是一段充满波折的路途。曼驼背，未老先衰，紧张不安，对任何事物都不确定，尤其是对她自己。勉强地坐在椅子上，不情不愿地度过这段可怕的清醒时光。她没法真正“见”麦琪，她看不见，对表演或者戏剧相关内容只字不提，仿佛现在保持清醒也像是做梦，而且是那种无法复述的梦，甚至连记都没法记住。
【注释】
<a id="jzyy_1_1" href="#jz_1_1">[1]</a> 北爱尔兰安特里姆郡的城市。
<a id="jzyy_1_2" href="#jz_2_1">[2]</a> 英格兰利物浦的一个区，位于该市的市中心以南。
<a id="jzyy_1_3" href="#jz_3_1">[3]</a> 又名爱尔兰国立剧院，位于都柏林，1904年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