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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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奎尼·莫兰轻轻走到我身旁,说是我造成了曼·柯万的死,还说那么多年前柯万先生叫我无赖是对的。我无言以对。她说如果她不说,她会觉得背叛了对朋友的回忆。她的话当时可能没有击中目标,但是现在,这些话语的力量击中了我。
回想起她的苦难,我没法不同意奎尼。我不明白她怀上孩子为何会不开心,虽然妈妈曾经试图告诉我。失去哥拉顿街的房子是因为我。面对科林的死,我的做法是搬得远远的,然后战争一爆发就马上入伍。在她显然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战场上。而且从始至终,我都在喝酒,告诉她喝酒是怎么回事。
我该拿自己怎么办?葬礼后一天,早上醒来后,我走到卫生间,发现头顶上的头发全掉了。
我努力对厄休拉和麦琪说些安慰的话,但还是开不了口,我和其他所有活着的人之间相隔无限远。
我自己也没法得到安慰,因为悲伤就像一块面团,塞进我的身体里。汤姆试着帮我,甚至连厄休拉也试了,但是都没有用。
厄休拉,和奥乌的奥罗伍的孙子本人一起走在街上,当然对古老又思想保守的都柏林产生了影响。美国军人出现在都柏林已经好久了,从战时休整期就来了——其实是种入侵。但是哪怕这样,我也毫无反应,即便汤姆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只是含糊地点点头。“他是个好人,”我说,“他会对厄休拉好的。”“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吗,杰克?”他惊讶地问道。“我没有,汤姆,因为他们是在利物浦悄悄结婚的。但是爸爸去了。”“爸爸去了?没人告诉过我。”他说,仿佛几乎是在为自己的缺席而遗憾。
我在说话,但是我并不是真的在思考。我是麻木的,空洞的,真正的伤痛和哭泣到得比较晚,在这里,阿克拉,在汤姆·奎伊的照顾之下,在这间我独自一人的小房子里。
我感觉自己变回了初次见曼之前,那个无处安身的男人。
我回到了斯莱戈,想看看我能否在那里找回平静和理智。我的父母开心地接纳了我。
一天,我在她的小客厅和她聊天。她椅子旁边是剪贴簿,大概有六本,贴满了各种传单、剪下来的图片,还有《斯莱戈冠军报》上关于麦琪小时候在斯莱戈艺术节上大获成功的报道,各种在悠长的粘贴挑选的过往中吸引她注意的东西,虽然这并不是当初那个客厅,而是在新的平房里的一个小房间,也许现在也没有那么新了。
在我看来,胶水、刷子和那些剪贴簿,这些消遣就类似于她曾经工作过的精神病院的病人在编织篮子。除此之外,每张椅背上都套着刺绣椅套,用来隔绝爸爸、我自己和汤姆的发油,但凡有人在这个房间里坐下,就一定会碰到这些椅套,她就会伸出她那短小的手臂,似乎只是下意识地,将你背后或者身下的椅套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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