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3/5页)
雅各说道。
“根本就没有沉默那样的事,”他积极地说。“在这样的夜晚我能够听见二十种不同的声音,不算你们说话的声音。”
“主啊,我看到又听到了什么?”
“要打赌吗?”夏洛特说道。
“在我的故乡,我们有首这样开头的赞美诗:
“好啊,”厄斯金先生同意道。“一,海;二,风;三,狗;四……”
蒂米·达兰特念道。
其他人接了下去。
主啊,同我在一起,”
“可怜的蒂莫西,”艾尔斯贝思说道。
影子深沉兮;
“一个美好的夜晚,”艾略特小姐朝着克拉特巴克先生的耳朵喊道。
黄昏急回兮;
“想看星星吗?”那位老人问道,将望远镜转向艾尔斯贝思。
“与我一同在:
“它不会让你郁郁寡欢吗——望星星?”艾略特小姐喊道。
这时,锡利群岛仿佛被云层中伸出来的一根金手指直指着;每个人都知道这种景象似有预兆,还有这些敞亮的光线,不管是照射在锡利群岛上,还是大教堂里十字军战士的坟墓上,总会动摇怀疑论的根基,让人们拿上帝开玩笑。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克拉特巴克先生明白她的意思时,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它会让我忧郁?一刻也不会——当然不会。”
“那上帝呢?”雅各说道。
“谢谢你,蒂莫西,但是我要进去了,”艾略特小姐说。“艾尔斯贝思,给你披肩。”
“索尔兹伯里勋爵是。”
“我要进来了,”艾尔斯贝思眼睛对着望远镜嘟哝着。“仙后座,”她念叨道。“你们都在哪儿?”她问着,将眼睛从望远镜上移开。“天好黑啊!”
“济慈不是。”
客厅里,达兰特太太坐在一盏灯旁缠着羊毛球。克拉特巴克先生在读《泰晤士报》。远处还有一盏灯,周围坐着年轻的小姐们,剪刀在银光闪闪的布料上闪动,为家庭演出做准备。沃特利先生在看书。
“威灵顿公爵才是个绅士,”蒂米说。
“是啊;他完全正确,”达兰特夫人说着就挺直了身子,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当克拉特巴特先生阅读兰斯道恩勋爵的演讲的剩余部分时,她笔直地坐着,没有碰她的毛线球。
“他是一个绅士。”雅各说道。
“嗯,佛兰德斯先生,”她说,语气自豪,仿佛在跟兰斯道恩勋爵本人说话。接着她叹了口气,又开始缠毛线球。
“还没五十岁就做了大法官。”蒂米说。
“坐那儿吧,”她说道。
“该死——一个吞下了自己的领带夹的男人。”雅各说道。
雅各从窗户旁的黑暗处出来,之前他一直在那里徘徊。光线倾泻到他身上,照亮他肌肤的每一寸;但当他坐着凝视窗外的花园时,他脸部的肌肉纹丝不动。
“马沙姆有什么好笑的?”蒂米问道。
“我想听听你的航行情况,”达兰特太太说。
“马沙姆的姨妈……”
“可以,”他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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