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存在感 (第5/5页)

“我给你泡点茶。没什么好的哈，你凑合点。”

“张燕同志，我这么叫你OK吧？我把姜平的案子给你介绍一下吧。”老陈拿出一大箱卷宗递给张大小姐，“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在查的走私案件，在中国所有港口都发生过，这些都是国外货品非法进入中国关口的案子，而且都是大案子。你知道，在一个GDP双位数增长的国家，没人过问这些事情，因为每个发大财的人，比如你老公党小明，可能都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故事。”

张燕把所有卷宗都倒在丁强的床上，又开始找照片了。“除了姜平，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但是又没找到，你来帮我翻一下。”

“啊？”张大小姐和丁强不约而同地说。张大小姐以为姜平的死案已经画句号了，而丁强更是不知道老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两件事情其实根本不能扯到一起去。

丁强把泡着花茶茶袋的杯子递给张大小姐，被张大小姐立刻放在地上了，说太烫了，凉一凉再喝。两个人几乎头对头把所有照片找出来，一共278张，横跨十几年时间，这十几年，正是张燕离开姜平后的十几年，也就是说姜平没有坐牢，而是去搞走私了。

“张女士，只要Roger能活下来，我想你们俩还是可以有机会讲和的，对不对？我们还是先抓凶手吧。我觉得这个案子和姜平可能有关系。”

张大小姐不理解一个人，一个她爱过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怎么可能一转眼就走上犯罪道路，然后再一转眼又要弃暗投明。动机是什么？

“SOS医生说从伤势来看，一定是有人往他头上倒了开水或者燃烧着的炭。我怕他肯定毁容了，”张大小姐开始抽泣，“他再不会理我了。”

“我发现这些照片好像都是在中餐馆。”丁强说。

“你慢点说，”陈警官示意丁强去给张大小姐倒水，“先说Roger怎么烫伤了？”

“我看看，”张大小姐仔细研究了一下，“你说得对，但是看不见这个中餐馆叫什么，不然我们去纽约可以去找这个中餐馆。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能看见一个菜单什么的。”

张大小姐还没坐稳就开始快速地把她的所有疑问吐出来：“陈警官，有坏人烫伤了我的朋友Roger，他已经半死不活，肯定毁容了。还栽赃在我老公身上，这是不可能的，我老公根本不怎么认识Roger。”

两个人在那里找了半天，还是没任何线索，张大小姐渴得连茶袋泡的茶都喝了。突然，两个人同时高喊：“找到了！东百老汇47号！”原来后面一个贴在墙上的外卖指南上写着餐厅的地址：东百老汇47号。丁强和张燕高兴得抱在一起，这是他俩自从官厅水库以后第一次有身体的接触。

“来吧，我们仨摊牌吧。”老陈说，顺手也给张大小姐递了一把椅子。

张燕觉得丁强把她搂得特别紧，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丁强看着她说：“我可以亲你吗？”之后就拿嘴唇满满地覆盖了张燕的嘴唇。丁强的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到张燕的衬衫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右乳房。这时候丁强贴着张燕耳朵说：“其实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摸它。”

看见丁强在老陈办公室，张燕只是一愣。可是丁强看见张燕闯进来，本能地想躲起来，但是老陈办公室太小，他除了钻桌子底下，没有其他藏身之处了。还好老陈一把拦住丁强，把他按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