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聚首（虫） (第3/5页)

她面上喜悦毫不掩饰，看得陆徜随她一起笑起，旁边的宋清沼这时方向明舒打招呼“明舒。”

这个推测有悖常理，但放在卫家才说得通。

明舒也早就看见他了，只是阿兄中状元这个消息冲击力过大，以至她一时间忘形，被宋清沼这么一叫，她才收敛起来，道了声“宋……”忽然想起许氏说过的话，没来由脸一红，往陆徜身畔一缩，才继续道，“宋公子中了榜眼？恭喜。”

明舒回他“这是我的推测。”

“比不上你兄长。”宋清沼笑道。

“明舒，你的意思是，这人扮鬼，不是为了要藏，而恰恰相反，是为了要露？”魏卓斟酌道。

陆徜觉得明舒有些不对劲，她从来不是扭捏的人，从前对着宋清沼也都大大方方，今日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扭捏起来。

明舒点点头“许夫人遇鬼那天，正好撞上在帮卫二夫人调查古怪声音的我，我和她一起躲在假山的矮洞里，虽然只看到‘它’的衣摆，但是我在事后查看了地面痕迹，这个虚无缥渺的‘鬼’在假山下的泥地上拖出了浅浅辙痕与脚印来。你们见过哪个鬼有重量，会在地上留下辙痕与脚印的？那分明是人假扮的。”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不大痛快，只道“宋兄承让而已。”语毕又问明舒，“回家吗？”

应寻眉头紧紧蹙起，魏卓向明舒道“你继续。”

“还不能，卫府发生命案，卫献死了。”明舒走到二人前面，一边说卫家情况，一边道，“宋公子是来接你母亲的吧，都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殿帅和开封府少尹。”

语毕明舒暂时停下，等他们消化。

“殿帅？”陆宋二人异口同声。

这才是前后因果。

出了命案，开封府少尹在这里不难理解，怎么禁军统领也来了？

而许夫人也正是因为听到这个流言，才赶到卫府安慰闺中密友杜文卉。

“边走边说。”明舒带着两人往里去。

消息，就这么传出来了。

明舒简单交代了一下卫献之死，三人就已经走到外院的中庭内。

鬼神之事毕竟不同后宅阴私流言，普通人自然心存敬畏，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卫府这颗无缝的蛋自然是要开裂。

魏卓与少尹仍在，但除了他二人外，还多了一个人。

“另一种就是，‘它’想借许夫人的身份，把卫府闹‘鬼’之事闹大。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卫献后宅的下人们，从丫鬟婆子到小厮，都是卫献一手挑选入宅，宅内消息完全无法传到外边，坊间几乎听不到卫家的流言。但从今年年初起，关于卫家闹鬼的流言，就慢慢在汴京城内流传开了。”

“母亲？”宋清沼远远就认出那人是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