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秘辛 (第4/5页)

杜文卉却垂下头饮了两口茶，才又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答：“吕妈妈是好人，那天夜里，她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那个孩子出生后虽说面容有异，可哭声响亮，并非早夭之象，却死在亲生父亲手上。

虽然害怕，但她说得斩钉截铁。

“稳婆亲眼所见，卫献震怒之下，亲手摔死了黄杏枝所生之子。”

“夫人，做伪证是要入罪的。”明舒轻声劝道。

“大夫只管诊查卫献之症，大人生子后他就没再插手，他并不知道后事，但是稳婆……”应寻提及此事时也是一顿，不由转头看了眼明舒——她神情无异，真不像个姑娘。

杜文卉还是摇头，只重复同一句话：“她是好人。”

“那……黄尤二人与两个孩子呢？”明舒忍不住还是提了问题。

见杜文卉咬死口供，不再像前面那般崩溃，应寻也无法，转身带着明舒先出了门。

故而自那以后，卫献再不纳妾，亦不生子。

“你怎么看？”他问明舒。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黄杏枝生下的孩子，也是个面容怪异的畸儿。接连三个孩子都有问题，卫献再也坐不住，除了震怒之外还十分惊恐，向李大夫质问原因。李大夫连夜翻查追溯卫献往上三代人，终是发现卫家祖上已有相似记录，此症根结不在女方，而在卫家，且此症遗传后代约是五五开，所以卫朝躲过，然而卫献却没避开。

“如此坚持，一点余地都没留，更有问题。”明舒道。

生子过程并没遇到什么难处，尤氏很快就诞下一个男婴，然而这个男婴，却是个畸胎，出生没两个时辰就夭折了。卫献大怒，将尤氏锁在房中断其水粮。黄杏枝与尤氏同院而住，见状受到惊吓提前发动，李大夫与稳婆来不及离开卫府，就又被请去给黄杏枝接生。

应寻点了点头，但杜文卉不松口，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先把吕春莲找回来再说。

脉象没有问题，黄尤二人的胎也怀得极稳，一切本来很顺利，两人的产期前后脚，尤氏先发动，李大夫也被请到卫府坐镇。

“应大哥。”

“卫献有隐疾，祖上传下来的毛病，生不出健全的孩子。”应寻全然不管明舒是个女儿家，想到什么就直说了，“杜文卉和他的头胎就是天生痴愚。当时他尚不知症结何在，为了延续香火，因而又纳了两房妾室，其中一房就是黄杏枝，另一房姓尤。这两个妾室差不多同时期有孕，都由李大夫诊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