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撒旦 (第4/5页)

眼前的他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性，很帅，但是眉宇间带着一种邪气，我说不好那是什么，总之让人很不舒服——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

我：“现在你有机会让我了解你。”

我：“那你说点儿什么吧。”

他：“好啊。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肮脏的，所有人都一样。道貌岸然的表象下都是下流卑鄙的嘴脸。我早看透了，没有人的本质是纯洁的，都一样。你不认同也没关系，但我说的就是事实。”

他：“还成。”

我微笑着看着他。

我：“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人天生就不是纯洁的，每个躯壳在一开始就被注入了两种特性：神的祝福和恶魔的诅咒，就像你买电脑预装系统一样。事先注入这两样后，才轮到人的灵魂进入躯壳，然后灵魂就夹杂在这中间挣扎着。各种欲望促使你的灵魂堕落，各种告诫又让你拒绝堕落，人就只能这么挣扎着。有意义吗？没有，都是无奈的本性，逃不掉。等你某天明白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本质中竟然有这么肮脏下流的东西，想去掉？哈哈哈，不可能！”

他：“嗯。”

我：“但是你可以选择。”

我：“是你家人主动要求的？”

他提高了嗓门：“选择？你错了！没有动力，永远是贪欲强于克制，卑鄙强于高尚。人就是这么下贱的东西。只有面对邪恶的时候，高尚的那一面才会被激发，因为那也是同时存在于体内的特质，神的意图就是这样的。当你面对暴行的时候，你会袒护弱小，当你面对邪恶的时候你才会正义，当你面对恐惧的时候你才会无畏。没有对比，人屁都不是，是蝼蚁、是蛆虫、是垃圾、是空气里的灰尘、是脚下的渣子！”

他：“反正我住了一年精神病院了，怎么处置由你们呗。”

我：“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呢，没有恶魔呢？”

我：“你无所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