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暮死 (第3/5页)

我：“怎么可能没有，而且很多是自己带来的压力。”

我：“OK，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就在身体周围。用那些半仙儿的话就是‘气场’，说伪科学点儿就是个人的磁场。其实说的都对，也都不对。说的对是因为的确有类似的感觉，说的不对是因为它还是以概念划定的。我可以试着解释下，其实那种所谓个人的空间，是自身的综合因素造成的。拿我举例，从我的衣着、举止，到我的眼神、表情、动作，还有我因为情绪造成的体内化学物质分泌，它通过毛孔扩散到空气中，这些都是造成那个所谓空间的因素。”

她：“自己带来的压力？”

她：“你说吧，我见得患者比你多。”

我：“不要重复我最后一个词，这个花招是你教我的。”

我：“我说得玄一点你能接受吗？”

她：“不好意思，习惯了。”

她很严肃：“我没跟你开玩笑，也不想对你诊疗什么的，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我发现我接触得越多，疑惑就越多。因为他们说得太有道理，但是这跟我要的……虽然很接近的感觉，但总觉得还不是那个点……这么说吧，如果说有个临界点的话，每次都是即将到达的时候又没了，就到这里了。我猜可能不是我自己领悟的，所以没办法吃透……哎，这让我想起那句佛曰了：不可说，不可说。”

我：“我也是精神病呗。”

她：“我也想起这句来了，不过……原来你的质疑成了一种保护……可这样的话压力更大，你的世界观虽然没被扭曲或者影响，但是你的焦虑还是没解决啊！”

她：“呵呵，我想问问，你平时个性挺强的，为什么能接触那么多患者？而且还都跟你聊得不错？”

我：“没错，开始是。那阵严重失眠，我觉得真的快成三楼楼长了。不过，某次觉得即将崩溃的时候，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我：“我知道危险，尤其我这种没受过系统的专业训练，就凭小聪明死顶的人。不过，我真是太好奇了。”

她：“找到宣泄口了？自残还是什么？”

她：“我能理解，但是这样很危险。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接触太多精神病人的问题。”

我：“去，没那么疯狂，很简单，四个字：一了百了。”

我笑了：“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一个世界可以演绎成这么多样，那么尝试一下很多个世界来让一个人看吧，这样似乎很有趣。”

她狐疑地看着我：“我怎么觉得这更疯狂啊？你不要吓唬我。”

她：“你最近说话喜欢兜圈子，你发现没？”

我：“我还是直接说明白吧。死，就能解决那些问题，但是跟你想的不一样。”

我：“同一个世界的人，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世界。反过来，这些不一样的世界，也影响了看待者本身。”

她：“你怎么刚才好好的现在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