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猪——后篇：多重人格 (第5/5页)

我明白这话说得有多苍白，但是我的确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他：“我们这是第五次见面了吧？”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下这些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倒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这样有可能便于对他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地突然用头拼命地撞墙，直到鲜血淋漓地瘫倒在地上。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多重人格。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想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经历这个事件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