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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2/5页)

“大叔说的慢是指什么?”

“蜘蛛?这家伙开什么玩笑啊?而且将电话的口气怎么那么像古装剧?那,老公跑去找那封信了吗?”

“阿修,那当然慢啦。从现场走到警署这里,顶多只要十分钟吧?来回二十分钟就很够了。那个妇人是脚不方便吗?还是四谷署的对应太差?从证人刚才的话来看,妇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报案呢。”

“贞辅问他名字,那男人说了声‘这个嘛’,想了一下,答道:‘就说我是蜘蛛的使者吧。’”

的确,这次事件又花得太长。

贞辅心想“这家伙真无理”,却也忍不住好奇起来,装成用人的口气回答:“是的,太太的娘家的确是姓金井。”男声应道:“这样,那么……”接着说,“那么你转告他,‘屋后的太郎稻荷神社里,香油钱箱旁有一封书简,若不想让夫婿知道你过去的恶行,务必过来取信。’”

第一次外出是三分钟,这太快了。回来之后又出去,这次花了一个小时。多田麻纪的行动,两次都不符合通报警察所需要的时间。

“娘家姓是金井吗?”男人又问。

长门说出蠢话来:“她是顺道去哪里了吗?”木场倒不觉得有人会那么荒唐,去通报杀人命案还会顺道去办别的事。

贞辅不高兴的应道:“是。”

“这件事姑且不论,前岛先生,从昨晚到今早之间,除了那个妇人以外,有没有其他人离开那栋屋子?”

贞辅平素不畅接听电话,唯独那一次却不知为何亲自接了电话。对方似乎也完全没想到会是店老板接听,一个陌生的男声以傲慢的口气问道:“府上的老板娘是叫八千代这个名字吗?”

“就只有大入道而已,这一点错不了。”

贞辅本人似乎也经常向周围的人炫耀,说这么好的妻子就算打着灯笼都没处找。

“这样啊。”长门伤脑筋的说,拍了两三下额头,望向木场。木场盘起胳膊,右手拳头碰到坚硬的东西。是装在内袋里的证物。

结婚之后,前岛夫妇相敬如宾。八千代人长得娇美,照顾老公无微不至,对待用人、业者相当和善,与客人应对也十分得体,还会算账,怎么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绸缎庄少奶奶。相反的,贞辅不晓得是绸缎庄第五代还是第六代当家,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打从骨子里什么都不会。唯一的优点只有胆小谨慎,是个街坊公认的脓包大少爷。每个人都说,八千代嫁给那个痨病鬼真是太可惜了。青木说,这部分已经迅速查证过了。

——那个人是川岛吗?

据说,事情的开端要回溯到一个月以前。

“那个……老太婆出门以后呢?”

木下说的一副他对女人了如指掌的模样。

“什么?所以说,警官就来了啊。”

“女人是无法理解的啊,木场前辈。”

“不是啦,我是说警官抵达之前。”

“卖淫?良家妇女吗?”

“我待在垃圾桶旁边,也有到大马路上走过一会儿。但是眼睛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过玄关。我来来回回,眼睛一直盯着。”

“如果完全听信那个废人老公的说法,好像是老婆偷偷在卖淫。”

感觉像在夸耀,说是居功自傲也行。

“那……你说不是红杏出墙是……”

此时青木走进来,小声地说:“已经知道死亡推定时间了。”木场简短地问几点,青木也简短地回答:“临晨三点,误差前后十分钟。”

男子对警方的盘问一头雾水,青木察觉有异,硬是要他确认遗体,前岛才总算清楚了状况。

——那个时候川岛还在。

“是啊。他死缠烂打地,打算坚持到老婆出来的样子。结果没想到警察蜂拥而至,害他想回也回不去,又不能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进退两难。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屋里铁定出了什么事,所以老婆出不来,却万万没想到盖着草席、被担架抬出来的尸体就是自己的老婆,之后还呆呆地继续守在那里。”

“目前报告只有这样。”青木说道,退下了。

“盯梢?在这种大寒天里一直盯着吗?”

木场益发感到难以释怀。眼前的证人——而且是被害人的丈夫——是最让牧场看不惯的类型这也加深了这件事的不对劲。长门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也同样让木场不耐烦。那个慢郎中又悠哉地开口说:“可是前岛先生,天这么冷,亏你撑得住呢。你肚子一定很饿了吧。从你离家到现在,总共已经将近十七个钟头呢。”

“听说那家伙从半夜起就一直在那里盯梢,是跟踪老婆过来的。”

痨病鬼稍微扭了扭身体,“哦”了一声,有点喜孜孜地说:“我全副武装,带了围巾,穿了底裤和毛线袜,还带了怀炉,也包了饭团带去,感觉有点像侦探呢。”接着他伸出中指,轻轻抚平抹了油的头发。

早先青木等人回到现场一看,有个行踪诡异的男子正在门口附近徘徊。他一下子窥看屋里,一下子绕到后面,形迹相当可疑。青木等人把他抓起来盘问,才知道是八千代的丈夫——前岛贞辅。

——老婆死了,他竟是这副德性?

“唔,证人是死者的丈夫,应该还在署里吧。那家伙真的非常下流……”

木场终于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

“混账东西!”木场怒喝,拍打桌子。“这时老婆被人抢走的男人说的话吗?”

木下说“这个嘛”,望着青木。青木苦笑说:“前辈,好像不是红杏出墙。”

“什么抢走,才不是理,我一直被那个叫八千代的荡妇给骗了。”

“真亏你们查得到哪。可是,那么就是红杏出墙喽?”木场望向木下问道。

“被骗?啰嗦!竟然愣头愣脑地跟上去,你以为是在游山玩水吗?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都是自己的老婆吗?你的老婆就在你面前被人给杀了!你稍微有骨气一点吧!要是你当时立刻闯进去,揍那个奸夫,把老婆带走,他就不会被杀了啊!”

被害人名叫前岛八千代,二十八岁,嫁到日本桥一家老字号绸缎庄已有三年。

青葫芦一脸气愤难平地瞪着木场。他鼓起腮帮子来,简直像个小孩。

“哦,叫人不敢置信的是,被害人是一家大商号的媳妇呢。”

“你、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可没道理要被你这样吼。说起来,我可是被害人啊。而且那种女人才不是我老婆呢。那种、那种婊子活该被杀!”

“真是太快了。然后呢?”

“混账东西!”木场这回双手用力敲桌,“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不能置若罔闻。你这混帐的意思是妓女通通该死、全都活该被杀吗?你有种再给我说一次,看我拿你撞破铁丝网,扔出窗户去!”

“不仅如此,还问到了重要的证词。”

木场气势汹汹的模样,把青葫芦吓得更是面无血色。

木场原本以为,如果那个女人就像多田麻纪所推测的,不是个风尘女子,那么应该得花上不少时间才能查明身份。因为如果是良家妇女,当然是掩人耳目出门的。

“这、这个人是突然怎么啦?这跟妓女无关啊。我是说,明明有丈夫,还、还跟其他男人私通的不检点女人,死了也是活该。自古以来,男女私通被抓到,本来就可以先斩后奏的啊!【注】(日本江户时代的法令规定,若是抓到妻子与人通奸,丈夫可以当场杀死男女双方,不留活口。若不当场斩杀,就必须报官处理)”他半带哭音地说。

“真快哪。”

奸夫淫妇杀无赦。

木下开口道:“被害人的身份终于查出来了。”

这样啊。

青木说“前辈,辛苦了”,让出座位。木场礼让长门,但老人往较远的椅子走去,木场不得已,只好坐了下来。

——这个青葫芦有杀老婆的动机。

一旁还有四谷署的刑警。

没错。

回到刑警办公室一看,青木和木下正在喝茶。

木场发现了。种种事实从各个角度将疑似川岛的男子推上了搜查线,尽管如此,若把川岛视为凶手,却会有很多令人难以信服之处。就算找到再多旁证,川岛凶手说依然有破绽。总之有牵强之处。

每件事都教人无法释然。木场还不了解该循那条线索追查下去,才能够有所发现。

不管卖春一事是真是假,八千代这个女人应该确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她很有可能因此遭人勒索。

——如果是又怎么样?

那么如果假设川岛是恐吓她的人,就更没有理由杀她了。客人杀死买来的妓女太奇怪了。

但是……

妻子不是被勒索,而是遭人杀害。那么身为丈夫的这个人,反倒是最可疑的嫌犯。至少以常理来看,这比较有真实性。

也不是不可能。

把葫芦老公当成凶手比较合乎道理。

——川岛喜市会是川岛新造的亲戚吗?

他等于没有不在场证明。不,他甚至作证说命案发生是他人就在现场附近。再加上他刚才喋喋不休说出来的那堆证词,也令人质疑其可信度。或许全都是编造出来的。木场瞪着他。

为了慎重起见,木场询问川岛这名青年的身家数据,但老板说不记得了。

“你、你们该不会在怀疑我吧……”

他似乎也搬家了,之后行踪不明。印刷厂老板说,川岛喜市是个开朗的男子,虽然人有点轻浮,但工作很认真。他辞职非常突然,也完全没有说明理由。“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因为女人?”老板事不关己地说着。木场从他的态度,敏感地察觉他想要撇清关系。

木场细小的眼睛露出厉光,一径威吓他。

川岛喜市在一个月前辞掉了印刷厂的工作。

前岛像只苍蝇似的,忙碌地摩擦着手掌,出声抗议:“……太、太可笑了。我根本用不着杀老婆,只要写封休书就行啦。那种东西三两下就可以写好,事情不就结了吗?我、我何必杀她呢?蠢死了!”

信农町的查访徒劳一场。

“蠢?很蠢是吗?”

木场仍无法释怀。

“当然蠢啦。为了那种女人糟蹋自己的一生,太愚蠢了。”

长门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听说她是个很贤惠的老婆不是吗?”

“辖区正在调查吧。”

“哼,那是以前。我也经常拿她自夸,但那是因为我以前都被蒙在鼓里。不过如今演变至此,状况就不同了。谁知道她以前瞒着我背地里都干些什么勾当?就算表面上装的再怎么贤惠,卖淫的就是卖淫的。一想到我跟那种女人曾经是夫妻,我就气得快七窍生烟啦。我被她给骗了,被她给耍了。最后竟然还给我捅出娄子来,我家延续了六代的招牌都被她拖累到名声扫地啦!”

“医生比较重要吧?”

前岛憔悴的面容异常地充满魄力。

“”呃,这么说来,数据上没写那个医生的名字呢。

而木场感到厌倦至极。

“那个医生是……”

眼前男人说的这番话,并未违背世间的常识。他说的没有错,而木场却毫无道理地无法接受。

“据说这个人看到平野精神耗弱,非常担心,才介绍精神神经科【注】(在日本过去精神医学和神经医学并未明确划分,精神科称为“精神神经科”)医师给他的。”

“管她是卖淫还是罪犯,那都没有关系吧?她不是对你仁至义尽了吗?对你来说,老婆……到底算什么?”

除了巧合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吧。

“老婆就是老婆啊。”

——是巧合吗?

“哼。”

二十九岁,任职于酒井印刷厂,和木场认识的川岛不是同一个人。平野因职业之故,朋友不多,据说他在犯罪之前,与这个川岛交情一直不错。

木场开始同情起八千代这个女人来了。

数据上写着川岛喜市这个名字。

木场向长门使了个眼色,他已经受够和这种人说话了。长门老态龙钟地拍了一下手,说:“前岛先生,已经可以了,麻烦你再多坐了会儿。”说罢他站了起来。青葫芦再三重申:“我没有杀人喔。”

“你真的一点干劲也没有呢。资料至少也该看一下吧,这里。”

交接的警官是之前帮忙按住纸门的警官,木场忍不住背过脸去。“阿修,你满意了吗?”长门用一副老亲戚的口吻问道,然后说,“接下来就交给四谷署的人吧。”

长门边走边翻文件,把那一部分指给长门看。

木场在走廊上问长门:“那个……呃,怎么说呢,大叔……”

?——是别人啊。

语不成句。但是长门察觉他想说什么,看也没看木场,应声说:“唔,是该把他当成嫌疑犯吧。”

“是个印刷工人。”

“四谷署的人也这么想吗?”

“那……那个姓川岛的是……”

“这我就不知道了。”长门道,回过头来说,“我想没办法把他拘留太久,但是若要怀疑的话,他的确非常可疑。不能因为他是被害人的丈夫,他的话就全盘接受。只是不管怎么样,都得等到开会决定,不可一个人鲁莽行事。不能做出越权的行为来。我们只是来支援的。哎,等到明天的会议再说吧。就算证人的话可信,也得先把过世的妻子的底细查个清楚。而且……”

“对啊。数据上也有写啊,他是平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说到这里,长门难得露出严肃表情,“……还有凶器的问题。”

“川……岛?”

“凿子吗?大叔好像很在意它哪。那种凿子有那么特殊吗?”

“你真的完全没在听呢。我们要去见平野的朋友,我记得姓川岛……”

“唔,木匠使用的凿子,再细顶多是八厘凿吧。但是听说凶器的尖端只有两厘左右,是非常细的凿形物体。而且前段扁平部分形状很特殊。平野工作的工具留在他家里,听说全都是特别订做的,警方请制作这些道具的工匠过去一看,说是少了一根细凿子。仔细地询问那把不见的凿子的特征之后,发现它与被害人的伤口形状几乎一致,所以才断定那把二厘凿就是凶器。就像四谷署的人说的,那不是可以轻易弄到手的东西。而且关于凶器形状的细节,并没有流出街坊,所以我认为若是有人想要模仿,也很快就会被识破。从那位前岛先生的言行举止来看,我不认为他能够做到这样的事。”

“喂,大叔,事到如今再去信农町又能怎样?平野逃亡都已经过了半年以上。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吧。”

但川岛也是一样吧。当然,这些都只是臆测。

长门缓缓地移动起来。

“大叔,你在现场的口气听起来对平野凶手说相当的质疑……但你还没有排除平野是凶手的可能行吗?”

“都说你跟我去信农町了啊。”

木场半带挖苦地说,结果长门回了他一句和现场时相同的话:“不管怎么样,现在要下定论,还言之过早。”

“我们不能去那边吗?”

长门说他要回本厅。木场大声宣告似地说:“那我要回去了。”他总觉得在明天之前整理住一个像样的想法才行。他不擅长思考。

“对,巨汉那边,阿文和阿国跟四谷署的人一起……你根本没在听吗?”

木场准备回去时,青木经过他身边,快活地说:“前辈,加门先生找了好久啦。”木场反问加门是谁,青木说是四谷署的刑警。似乎不是刚才同席的那个蝾螺。

木场按住内袋。

“找了好久?找什么?我吗?”

“那边?你说的那边,是说秃头男……”

“是啊。那个呃……降旗,叫降旗弘的那个人,我记得是去年年底逗子事件的……和神奈川共同搜查时的关系人吧?”

“哦,是还没确定啊。阿修,你都没在听吗?听说里村医师核对伤口后,断定了凶器的形状相同。唔,几乎确定是平野干的了。只是里村医师的意思是凶器的形状相同,他可没说凶器是同一把。而且还有你说的那个老妇人的证词,那边也得调查一下。”

听见意外的名字,木场感到困惑。

“等一下,这还不一定是平野干的吧?”

“是啊。”

“什么?阿修,你振作一点啊。你和我要去平野以前住的信农町啊。”

“那个人是前辈的朋友吗?”

“大叔,你要去哪里?”

“朋友?才不是咧。他才不是什么朋友,只是小时候他住在我家附近罢了。他怎么了吗?”

刑警们三三两两地站起来,木场完全没有听到人员如何配置,以及决定了哪些事项,慌忙叫住长门。

降旗是木场老家附近一家倒闭的牙医家儿子。他本来好像是精神神经科医师,似乎有什么缘由,辞掉了工作。

那种罪恶感,就是最好的证据。

去年年底,降旗牵扯进木场负责的某起事件。他们暌违了二十年再会,却没有任何怀念的心情。说是儿时玩伴,好像很好听,但其实只是家住在附近,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回忆,如果对方不主动联络,他可能一生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来。

木场回想起来,他根本是避着警官的耳目建起墨镜来的。

“哦,听说那个人就是诊疗平野的神经科医师。世界真是小啊。”

的确,他曾经有过提交证物的念头。但自己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打算隐匿,才把他给捡起来的吗?

“呆瓜。那是因为精神神经科的医师很少,又不是外科内科,总共也没几个。可是那家伙应该不干医生了,就在去年春天还是夏天的时候……”

自己骗自己也没用——木场心想。

“嗯,听说他辞职之前诊疗的最后一个病患,好像就是平野。平野接受诊疗的日子,就是他犯案的前一天。降旗先生辞职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加门先生正在找他。”

——不对,这只是托词。

“可是我听说已经问到医生的证词?”

但是没有人对木场的报告感兴趣。所以,他只是错过了机会罢了。而且会议本身是浪费时间,只是场徒有虚名的会议,所以,所以……

“唔,似乎讯问了不止一次,但是他辞职之后,就行踪不明了。幸好病例之类的好像留了下来……”

这几乎是情势使然。一开始,木场想要在报告多田麻纪的证词时,顺便将墨镜作为证物提交出来——顺理成章地交出来——他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那种也有病例啊?”

这……这不是故意隐瞒,木场在心中为自己辩解。

“不晓得。或许是随手写下像笔记般的东西吧。总之,加门先生说他一直想找降旗先生再谈一谈。然后他偶然得知了逗子的事件上个月好像向神奈川洽询,结果,喏,那个石井警部……”

木场完全错失了时机。

“哦,石井那个呆头鹅啊。”

他终究没有从口袋里拿出墨镜。

石井是国家警察神奈川县本部的警部,与木场因缘匪浅。降旗所涉入的事件里,负责的搜查主人就是石井。

就在木场沉思之际,会议结束了。

“他现在出差去箱根山了。”

“解散。”部长的话声响起。

“箱根是别人负责的吧?报上登的是别人的名字啊。”

——但是蜘蛛看到了。

“因为没个结果,所以他这位大爷不得不亲自出马吧。然后本部就陷入一团忙乱,没时间理会,所以加门先生又向辖区的叶山署洽询,结果听说降旗在上个月底已经搬出借住的教会,去了东京,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所以叫加门先生询问警视厅的木场。”

没有一个搜查人员知道木场捡了墨镜。即使就这么三緘其口,这里也没有半个人会怀疑木场,没必要担心。可是,他无论如何就是心神不宁,内心七上八下。当时,警官应该压根儿没注意到才对,没有任何人看到……

“干吗找我?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

木场细小的眼睛仔细观察周围。

“你没跟他见面吗?”

同款的墨镜到处都有。就算川岛与事件有某种形式上的关联,他也不太可能会是凶手。而且就算川岛是凶手,木场和他之前也完全没有非包庇他不可的情义。川岛只是朋友,又不是木场的救命恩人。但是……

见是见了。上个月底降旗打了通电话过来,木场和他去喝了一次酒。

——款式相同又怎么样?

“不……最近见过一次,可是只是喝酒,没听说他要上东京,当然也没听说他要在哪里落脚。去问那家伙寄住过的教会牧师那里比较快吧。”

的确,他很担心川岛,但是木场并不真的认为川岛与这次事件有关。即使内袋里的墨镜式样与川岛所戴的相同。

“牧师说他不知道。”

——川岛。

“真没办法。说起来,逗子的事件才送交检察厅,还没有解决吧?关系人的去向怎么没有掌握清楚呢?真是蠢货。”

为什么犹豫?他自己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青木说:“你骂我也没用啊。”

但是牧场犹豫了。

确实如此。木场情人找来那个姓加门的刑警,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加门这个刑警有着一双昏昏欲睡的眼睛,人中部分很长,一张脸松垮垮的。这么说来,好像曾经在会议中见过他。加门好像有点失望,木场告诉他若有什么消息,会立刻通知他。

这原本不是什么应该犹豫的问题,也不需要说明,只要说自己发现这个东西就行了。而且刑警原本就没有不交出证物这样的选项,意图隐瞒从现场扣押的遗留物,是决不允许的事。所以这连想都不必想。

总觉得累了。

但就算要提交上去,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说明提交、什么时候提交才好呢?

思考也没个具体的想法。

这是证物,当然应该提交上去。

木场无言地走到玄关口,尽可能摆出不悦的表情邀请青木说:“去喝一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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