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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5/5页)

不要想,堂堂正正地走进去就是了。木场只是来拜访川岛这个朋友罢了。

这真的是连续杀人吗?

他握住生锈的门把,冰冷极了。

有什么理由吗?

后颈隐约感觉的一股相同的寒意,他忽地抬头仰望,白色物体正零星飘落。

——还捣烂眼睛。

门扉“叽”的一声打开了。

共同点除了都是女人以外,还真找不出其他半项。如果说凶手是个变态,接二连三袭击同一类型的女子,那还勉强可以理解。可是只要是女人,任谁都好的话,就有点令人费解了。寡廉鲜耻的色魔或强奸魔当中或许也有这种荒唐的家伙,但是平野并没有侵犯被害人。他只是杀了她们,而且……

踏进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尖叫……吗?

——光从照片看不出什么端倪哪。

“喂!等一下!不许逃!”

矢野妙子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标志少女,在当地似乎被称为小町美人【注】(小町指的是日本诗仙之一——绝世美女小野小町,在日本以小町称美女,相当于在中国以西施喻美女)。另一方面,川野弓荣有着一双娇媚的丹凤眼,是个颇具姿态的成熟女性。至于山本纯子,则完全显示出她的知识阶级意识,脂粉不施,从外表甚至连年龄和性别都看不出来,是最令木场避之唯恐不及的类型。

伴随着叫骂声,一团巨大的物体从楼梯滚落下来。

被害人没有共同点。每一个眼睛都被捣烂了,所以这一定是俗称的猎奇变态杀人,但话说回来,这也太无脉络可寻了。木场也看了被害人的照片等资料,不过他们的外表也找不到任何共通点。

物体一来到地面,立刻猛地伸长,朝着木场——不,门口直冲而来。上面传来叫声:“喂!抓住那个男人!”

三十岁严正不阿的女教师。

“男人……”

三十五岁自甘堕落的风尘女子。

木场总算看出那是个人——而且是个庞大无比的人——瞬间对方狠狠地撞向木场。木场立时揪住巨汉的衣服,硬是撑住不被撞倒,就这么一个回转,背对着建筑物用力挺住了。木场的腰力过人,巨汉猛烈抵抗。两人纠缠在一起,推挤到巷子里。对方的脸在月光中朦胧地浮现。

十九岁品性端正的女孩。

“川新,川岛!”

——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修……”

即使如此,他还是稍微思考了一下。

他在害怕。

所以木场实在提不起什么干劲。他胡乱浏览了数据,心想:这还能怎么办?根本无从下手。

川岛抓住木场那一瞬间的空隙,顶出手臂,用力推开木场的肩膀。

事到如今才想要采取人海战术,也无从下手了。案发后都已经过了那么久,只要凶手想逃,不管是北海道还是熊本,哪里都去得了。

木场被撞出去,一阵踉跄。

——真的是为时已晚哪。

川岛借着反作用力,跳到巷子正中央。

如此一来,东京警视厅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一月底,警视厅从国家警察千叶县本部以及信浓町的辖区召来负责人听取情况,虽然为时已晚,但总算设置了搜查总部。

木场庞大的背撞到门扉,震出“砰”的一声巨响后,总算停了下来。

就在一月过后,平野潜伏在东京都内的说法开始流传开来。一会儿有人看到淀桥有个行迹鬼祟的男子怀里揣着锥子出没,一会儿是神月坂有个男人呢喃着“我要眼珠”,追着人跑。风闻、可疑的情报甚嚣尘上。更夸张的是,连疑似平野的男子在调布的废寺里用碗公装着人类的眼珠,津津有味地吃着这种可笑的传闻都煞有介事地流传开来。

“你做什么!”

不晓得是飞天了还是遁地了,溃眼魔杳然无踪,连去向也查不出来。报纸则定期想起来似的批评警方的无能。

“我还不能被抓。”

新年过去,平野依旧尚未落网。

“你就是凶手吗?”

然后……

“去问女人……去问蜘蛛。”川岛以几乎听不清楚的速度匆匆说道,踏出修长的两条腿,如脱兔般奔逃而去。

说到十二月,木场一样埋首于一起相当棘手的案件,当然不可能知道这起发生在远方的命案详情。

——他说什么?

只是,这起命案有数名目击者,他们的证词中所叙述的凶手的年龄、外貌与平野完全一致。再加上从伤口的形状推断出凶器相同,此外更检验出大量疑似平野的指纹,于是“连续溃眼魔平野佑吉”的名号一下子震惊了社会。

川岛那句话一下子削弱了木场的气势。刚才的叫骂声逼近背后,两名男子推开呆立在原处的木场,跑进巷子里,追向川岛。接着闹哄哄的气息自昏暗的楼上跑了下来。

案发地点是胜浦町,同样位于千叶县。第三名牺牲者名叫山本纯子,是一个三十岁的女校教师。双眼同样被捣烂,没有遭到凌辱的迹象。

木场缓慢地回头。

这个时候,媒体耸动地报道了“溃眼魔平野”的恐怖名号。

——刚才……

接着,逼近十二月的年底,出现了第三名牺牲者。

——他说还不能被抓?

弓荣的情夫似乎不知三四个人,几乎都与弓荣有过金钱纠纷。听说初期搜查阶段锁定的嫌疑犯也是平野。后来这两起案子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木场并不知情。因为那个时候,木场正为了给夏季发生的麻烦是收拾善后而东奔西走。会不会是因为查到了指纹?

“木场兄!”

这名被害人的双眼也被捣烂。只是因地点相距遥远,起初被视为与平野无关的单纯情杀案。因为川野弓荣和矢野妙子不同,是个男女纠纷不断、自甘堕落的女子,过着与“平行端正”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的生活。

气喘吁吁地跑下来的,是那个长得像蝾螺的刑警

五个月后,十月中旬过后,出现了第二名牺牲者。是一名叫做川野弓荣的三十五岁风尘女子地点在千叶县的兴律町。

“你不是警视厅的木场兄吗

平野并没有落网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不,你怎么会在这里?”

妙子似乎生性热心助人,对于平野这个鳏夫,平时就关心他的生活,处处照顾着他。这起命案,可以说是一般被视为美德的热心助人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是碰巧。你们才是……这是在干吗?在抓什么?”

根据报告书记载,平野当时似乎处于精神耗弱的状态他的朋友及医生也证实了这一点。事实上,妙子就是因为前一天看到平野一脸苍白的回家,模样非比寻常,才会担心的一大早去拜访平野家——家人如此述说。

“呃,喏,刚才、刚才那个暴徒就是凶嫌。”

平野佑吉当时三十六岁,他的妻子在昭和二十三年亡故,之后一人独居。昭和二十六年春天他租下了犯罪现场——信农町的屋子,房东是矢野泰三,妙子的父亲。

“凶嫌?怎么回事?”

因为那天早上,妙子说要去看看平野的情况而出门,并且同一时刻,不止一两人目击到平野握着染血的凿子,茫茫地走在路上。

“前岛八千代留下来的纸条上的电话,就是这栋大楼的五楼。那个大个子叫做川岛新造……”

警方立即断定平野是凶手。

用不着听他说,木场也知道。只是这么一想,就真的听不见了。眼前的蝾螺兀自张着嘴巴动个不停。

遗体没有任何遭到凌辱的迹象,然而,双眼被锥形物体给刺穿了。

“……然后就传来惨叫声。所以我们破门而入,结果那个女人……”

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五月二日上午十点——由于女儿晚归,妙子的母亲担心地外出寻找,却在自家斜对面的雕金工艺职人平野佑吉家的玄关口发现妙子的遗体。

“女人?”

没有人知道那个叫妙子的女孩实际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坏名声。但就算没有丑名,却依然惨遭横祸。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的叫喊声传来。

所以……

“……那家伙正想杀了那个女人。”

一般来说,被害人都会变成好人或坏人的其中一种。加害人也是一样,不是被评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就是“那家伙的话的确有可能杀人”,不是前者就是后者。尽管现实中鲜少会有如同样板中的好人和坏人,但一扯上杀人事件,似乎总是变得如此。

一名女子被警察抓着手臂走了过来。

——真可疑哪。

——娼妇吗?

妙子品行端正,邻居对她的风评也很好,是个表里如一的女孩。

外表打扮显然就是个娼妇。

被害者名叫矢野妙子,十九岁。

妆画得很浓,涂得死白的脸上是鲜艳的红,眼睛则画了一圈蓝。

第一个牺牲者是信农町的地主家千金

“要是冲进去的时机再晚一些,她就被杀了。那家伙推倒桌子……喂,怎么了?”

警方认定是平野佑吉犯下的连续杀人事件,发生在去年初夏到年底,光是已经确认的就多达三宗。最初的事件发生时,木场才刚被分派到本厅搜查一课,连状况都搞不清楚,所以也不晓得案件详细的经过。一切都是他事后听说的。

“叫你放开我!”

木场注视着邻家的灰褐色木墙。

女子甩开警官的手,窜过木场旁边。

——连个人都没办法挤进去

色彩缤纷的裙子轻巧地一翻,她在巷子里站定了。

木框窗户的玻璃破损,只用报纸草草贴补,很难一下子打开。好不容易硬掰开来,对面也只不过是邻家的墙壁。

多田麻纪说的那种廉价白粉的香味掠过木场的鼻腔。

因为有人把窗帘拉开了。肮脏的墙壁、廉价的镜台、、随意挂在衣架屏风【注三】(骨架呈冂字型,左右两片可折叠的屏风式衣架,专门用来挂放和服。高约两公尺)上的衣带、枕边散乱的草纸——在灯泡低俗的暖色系照明下,这些事物还能够带来淫靡的幻想,然而一旦曝露在阳光之下,就仿佛魔法解除了一般,变得肮脏不洁。木场无法忍受潮湿的尘埃那腐臭的气味,打开窗户。

“跟我没关系,我最讨厌警察了!”

尸体被移走之后,室内看起来更加杂乱。

女人说完,将披在身上的对襟毛衣挥舞了两三次,“呀”的一声,扔向木场,丢下一句“再见”之后,朝着人群奔去。

木场觉得有点不悦。他的朋友里,正好就有一名男子外貌如此。他想应该不可能有关系,却又觉得身长超过六尺又剃光头的巨汉应该不常见。

“喂,等一下!”警官追上去。

——大个子的秃头啊。

蝾螺慌了手脚,也跟了上去。

“你很吵哎。是这样吗?可是,在进一步的访查和搜查之前,什么都还不能断定。得询问本部长的判断才行。”

木场拿着对襟毛衣,就这么呆立在原地。

青木默默不语。木下不安地说:“可是文兄,如果证词确实没错,那就不是平野了。发型姑且不论,但平野个子很小,顶多才五尺二寸【注二】(一寸约为三点〇三公分)吧。对吧,前辈。”

蜘蛛。

因为那里是神奈川的辖区,隶属于东京警视厅的木场没办法插手干涉,不过他还是挂念不已。

——去问蜘蛛……吗?

目前箱根连续僧侣杀人事件正闹得沸沸扬扬。二月上旬开始,僧侣接二连三遭到杀害,诗人议论着凶手是否也是僧侣,毫无破案的迹象。根据风闻,木场的朋友、熟人似乎也被卷进这场事件,进退不得。

女人的余香久久不散。

青木便担心地说:“哦,不晓得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呢。”

女人白皙的后颈妖艳地鼓动着。

“这里可不是箱根。”木场说道。

就算裹上简陋的寝具,也完全没有御寒的效果。两个人几乎是依靠着彼此微弱的体温度过时间。

“不,听说是个年轻人。若老婆婆的证言属实,那就是个身长超过六尺【注一】(一尺约三〇点三公分)的光头巨汉了。是和尚吗??

男人离开那柔软的依靠,趴伏在地上。夜晚寒气逼人,彼此肌肤分开的那一瞬间,就毫不留情地钻进那细小的隙缝之间。同时,男女之间出现了无形的裂痕。尽管两人之前还合为一体,甚至分不清谁是谁,但是分开之后,两张肌肤的距离就犹如千里之遥。分明近在咫尺,却有着深不可测的鸿沟。

“秃头?是老人吗?”

男子觉得喉咙干了。他望向枕边破损的茶杯,却不想喝水,视线就这么四处游移。

“体格啊。喏,老婆婆是靠着影子认人的。可是,她说跟被害人一起来的男人体格高大的吓人,而且还是个秃头。”

水鸟的花纹鲜艳地占据着视野。

“明明看不见,还记得什么鬼?”

这个小房间里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犹如地狱的深渊。在一切都那么有气无力、每一处都充满了淫靡混沌的小房间里,不知为何,只有慎重地挂放起来的和服上头的花纹仿佛自黑暗中浮现。

“哦,这里的老婆婆有夜盲症,晚上几乎看不见。可是她勉强记得。”

“为什么……和我上床?”

“什么叫做看样子?”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以白皙的裸背对着他。

“啊,看样子已经问到目击证词了。”

“你……没必要和我上床的。”

此时,青木文藏回来了。

“你连这种事……都不懂吗?”

木场咒骂道,长门似乎把它当成了玩笑,说:“女人家的白皙长腿对单身汉是刺激了些哪。”对木场来说,这话有一半说对了。

“不懂啊。”

“不巧的是,我没有偷看死者裙下风光的嗜好。那种地方我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怎么可能注意到?”

“男人这是没用呀。”

木场感到佩服,这就是所谓的姜是老的辣吧。

女子伸出柔软的手,拉过绯红的襦袢,坐了起来。男子瞥着苍白的裸体被红色的布块包裹的模样。

——这个老头子,该看的地方都看了哪。

那应该是一件深红色的衣装,然而它饱满地吸入了夜晚的黑暗,化成了一种深沉的、昏暗的黑。

“喏,草纸也被鉴识人员捡去了。被害人是在性行为之后被杀的。平野从未凌辱过被害人,唯独这一次却破了例,令人费解呢。”

“我应该说过,这不是勒索。”

木场只是帮死者理好裙摆而已。

“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被勒索。”

“哦……”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阿修,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老刑警说着,一张无精打采的脸转了过来,“被害人有性交的痕迹,你刚才不也看到了?”

“才没有什么真相。”

“喂,你怎么知道?”

“你不想说是吗?”

“阿修啊,案子可不能用难或简单这种标准去衡量……”长门以一贯的慢吞吞口吻答道,“……而且,这次的案子与之前的三件显然不同吧?这若是平野干的,那么除了平野以外,应该还有个人在现场,要不然……”

“是不想说啊。我只想被拥抱——被你。若不是那样,谁来这种地方?”

木场斜看了长门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不晓得,不解剖不知道。但到处都留下了指纹等线索,这案子应该不难办吧。对吧,大叔?”

“我不想买你。”

木场慵懒地站起来。遗体好像要搬出去了。辖区的刑警靠过来,瞪大了眼睛说:“这是那个溃眼魔干的吧?”“溃眼魔”是报纸给平野取的绰号。

“我也不觉得自己被买了。我说过了吧?我不是因为被恐吓才来的。”

——这是第四个了。

“叫你出来的也不是我。”

手法八成相同。

“你很啰嗦哎,有完没完的。”

那家伙——涉嫌连续杀人,遭到通缉的平野佑吉。

女人语毕,轻轻伸出手去,戳了一下枕边的茶杯杯缘。

——是那家伙的凶器。

“……那种事无所谓……”

原本是眼珠的位置开了两个空洞。皮肤变色、收缩并隆起,血液凝固成黑色,沾附在四周。看不出原本的长相。虽然必须经过解剖才能够确认,但凶器八成是雕金工艺用的尖头锥子。

杯子倒了。

被害人的双眼——被捣烂了。

水溅出声。

木场的视线从尸体的脚趾徐徐往上移。从腰部到胸部,再到脖子,脸。松垮的张开的嘴巴里,露出小巧的牙齿。形状姣好的鼻子,还有……眼睛。

水应该一下子就被吸入老旧的榻榻米中,消失不见了。

—一模一样

“……因为我迷上你了——这理由不行吗?”

木场也这么想。

“我从来没被女人看上过。”

——一定是那家伙吧。

“你这是在故作风流吗?”

长门这个刑警做事向来稳扎稳打,有时候甚至慎重的过了头,这一点木场平素再清楚不过了。但是独独这一次,长门那慎重其事的发言,听起来只像个笑话。的确,这有可能是其他人模仿前人手法而犯的案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个巧合,所以现阶段还无法断定。话虽如此……

“才不是。”

木下没有回嘴,转向木场,表情纠结得更厉害了。他想征询木场的意见。但是木场不理他,再次望向尸体的脚趾。

男子起身,拉过肮脏的棉被,裹住变得冰冷的肩膀。

话说回来,木下和鉴识人员丝毫没有要为死者拉好裙摆的样子。木场半辩解地喃喃自语“照片都拍好了,应该可以了吧”,走近遗体,拉好裙摆。木下看着木场的动作,一张狸子般的淡黑色脸庞抽搐着,用一副刑警口吻说:“前辈,这一定又是那家伙犯的案,真是可怜。”木场蹲下身时,长门正好站起来,他听到木下的话,慢吞吞的回过头去,以同样慢吞吞的口吻说:“阿国,在解剖完成之前,不可以随便乱说啊。不不不,在破案之前,都不晓得凶手到底是谁,不能妄下断论。”

“不管是谁……都可以吗?”

被害人绝非良家妇女。从现场状况和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娼妓之流。即使不是,既然在买春的包厢里遭到杀害,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木场想着这些事,结果那双白皙的较显得更加刺眼了,大概也是因为房间里一片幽暗所致。

“这个嘛……就说我迷上你了呀。我是做好迷上你的心理准备才过来的。所以这个问题根本无所谓吧?”

感觉冶艳无比,仿佛只有那部分是剪贴上去的图案般,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木场修太郎心想:怎么不帮她把裙摆合拢起来呢?

两人的鸿沟依然深远,被暗色的襦袢与被褥隔绝,再也不可能修补了。

绯红的长襦袢【注】(穿在和服底下,有襟的内衣)被卷至腰部,失去弹力的两条白皙长腿伸展在榻榻米上。脚尖仿佛缠足似的蜷缩在一起,只有右脚拇指异样地朝上翻翘。

男子站了起来,呼吸困难。他为了解放沉郁的空气,打开窗户。

死状惨不忍睹。

指尖撞到什么东西,“喀”一声掉了下去。

长长地横躺在地面上的,是一具女尸。从不自然的扭曲姿势,以及散乱一地的寝具,可以清楚看出她遇害时曾激烈抵抗过。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呀,一旦离开这里,我就完了。所以……”

长门五十次垂着头,合掌膜拜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嘴里念经似地喃喃念诵,身体向后挺起,于是同样蹲在他旁边验尸的目下国治那张扭曲的脸露了出来。

男人再一次贪求似地覆上了女人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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