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赞美经 (第5/5页)

“当然，肯定是跟他谈到过，也许跟他的助手贝伦加也谈到过。不过，不能急着下结论，我记不清了，我在讲到这种毒药时，是否还有其他的僧侣在场，你知道，缮写室里有时人相当多……”

“然而不是被别人溺死的，”威廉提醒说，“否则的话，他会对杀人凶手的暴力行为有反抗，我们就会在浴缸四周发现水迹。可是一切都井然有序，干干净净，仿佛贝伦加自己把洗澡水加热，把浴缸放满，心甘情愿地躺在了里面。”

“我没有怀疑任何人，我只是力图搞清楚可能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你告诉我的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令人奇怪的是，有人早在几年前就偷走了一种毒药，而在很长时间以后才用它。这用心险恶，牵涉到一件蓄谋已久的谋杀案。”

“他是溺死的，”塞韦里诺说道，“这无可置疑。脸是肿胀的，肚子鼓鼓的……”

塞韦里诺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脸上现出恐怖的神情：“让上帝宽恕我们大家！”

修道院院长和其他僧侣走后，药剂师和我的导师威廉像医务人员那样漠然地察看了尸体许久。

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们重又覆盖好贝伦加的尸体，准备下葬。

我们如何通报给院长，整座修道院又如何在做礼拜的时辰前就闹腾，人们如何听到恐怖的叫喊声，又如何看到人人脸上惧怕和痛苦的神情，以及消息如何传到修道院里所有居住者的耳中，仆人们如何在胸前画十字，嘴里如何默念驱魔的符咒，这些我都不再一一赘述。我不知道那天早晨是否按照教规举行了礼拜，也不知道谁参加了礼拜仪式。我跟着威廉和塞韦里诺，他们让人把贝伦加的尸体裹起来，并命人把尸体横放在医务所一张台子上。

<a href="#jzyy_0_191" id="jz_0_191">(1)</a>拉丁语，指逻辑学上的一种有效的三段推理模式：即从两个判断中必然得出第三个判断。

其间，威廉和塞韦里诺检验贝伦加的尸体，发现他舌头发黑，溺死的人很少是这样。随后，他们讨论了剧毒的药品以及很久以前发生的一桩盗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