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4/5页)
“……但是我们都是奥内斯托曼。而且,全体人员都明确表示自己不是杀人犯。这与今井先生的推理不是矛盾吗?”
“也就是说,在这个不能进行手术的孤岛之中,双里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今井有理有据地说出了他的反驳,我不禁同意地点了点头。断绝与外部的交流,住在孤岛上的父女,在外人偶然到来的第二天被杀了。从客观上考虑,犯人肯定在我们之中吧。
“总之,我们两个人要把你搬回宿舍去。会很疼,但请你要忍耐一下。”
“不,犯人锁上了加勒比海盗馆玄关处的大门。如果要伪装成是外人干的,门最好应该保持开着的状态吧。而且,给‘偶然’漂流到此的人安上杀害父母和孩子的罪名也是不合理的。”
“好的,麻烦了。”
“是想嫁祸给我们吧?”
丘野支撑起上半身,浅海支撑起下半身,然后两个人把自己的身体举到了空中。伴随着摇晃与颠簸,剧痛逐渐贯穿神经。
而且,如果假设犯人不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而是潜伏在加勒比海岛上的第三者,那么犯人的所作所为就会变得十分难以理解。如果选择在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外来人的时候杀了父女,事件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无限接近于零。虽说每周五都会有定期船来,但只要花一周的时间,尸体和留下的痕迹都可以被很好地隐藏起来。选择在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到来之际犯下杀人案,实在是不可思议。”
到宿舍的路即使慢慢走也只有短短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一边使劲让八肢保持平衡,一边咬着嘴唇继续忍受着疼痛。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三天前,今井把看到尸体而昏厥的丘野搬回宿舍的情景。
“是的。从事件发生到昨天的三天时间里,我环顾了整个岛,但没有发现能够让人躲起来的建筑物。加勒比海盗馆也没有发现隐藏房间,仓库也因挂锁生锈而无法进入。虽然也回到了我们触礁的渔船上检查了一番,但在那里依旧没有人隐藏的痕迹。因为这场大雪中,树林里潜伏着人的可能也基本被排除了。当然,作为凶器的水果刀直到前一天都还在厨房里,这也证明了犯人就住在宿舍里的事实。
途中,据抬着自己的两个人所说,自己大致了解了下午事情的经过——在屋檐下消磨时间的丘野,偶然听到了圷的惨叫声。以为出现了巨蛇或野兽,大吃一惊然后跳了起来的丘野,朝着发出轰隆轰隆声的方向跑了过去。在听到悲鸣大约一小时之后,终于赶了过来的丘野发现了抱着决死的心情在雪山中奔跑,最后被雪崩掩埋的圷。丘野挖出了已经丧失意识了的圷,让其躺在扁平的岩石上,然后跑回宿舍叫来了浅海医生。
“你认为凶手还是在这七个人中吗?”
丘野那一股带恩人的口气实在是令人气愤,但确实是他救了我一命。虽说不是在雪山上发生的大规模地震,但自己能在被卷入雪崩后保住性命,恐怕也是丘野迅速搜索的结果吧。
今井把目光从画上移开,一边往杯子里倒入新咖啡一边回答。桌上弥散着白色蒸汽。
“捡了条命。谢谢你。”
“没有,虽然自称是侦探,但现在真的是非常惭愧。脑海里虽然浮现出了从密室状态的加勒比海盗馆逃出来的方法,但是加勒比海盗馆那天发生了什么事,目前还是想不出能够令人信服的说明。”
“啊,是吗?都是在印刷公司打工那两年积攒的行动力发挥了作用。不客气,不客气。”
“今井先生,你知道狩场父女被杀事件的真相了吗?”
也许是为了掩饰难为情,丘野歪着脸颊笑了起来。
今井抬头望着墙上的画,深深地说道。
一到宿舍,自己就躺到了三号房间的榻榻米上。据浅海所言,因为不是开放骨折,所以伤口没有细菌感染的危险,但是由于骨头弯曲,还是需要进行植入手术,剩下的两天,好像只能把脚固定在夹板上保持不动了。用急救箱里的头痛药代替止痛药吃了几片,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是指那个,‘上升和下降’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揭开那副画的真面目,那个奇妙的世界是以怎样的道理运作的,我非常感兴趣。”
冷静下来一听,总觉得旁边的二号房间里有些嘈杂。大概和自己一样,双里也在睡觉吧,与断了腿的自己相比,病情似乎要恶劣得多。时不时传出来的,疼痛的呻吟声,让我的心也不禁揪了起来。
总觉得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这里有些尴尬,于是自己主动搭话道。
“四个人各自行动是错误的,虽然效率会变低,但两个人一组搜索才是正确的。”
“来到这个岛以后,总觉得没有现实感。就像是被吸进那幅画中的世界一般。”
小奈川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肩膀塌了下来。他代替一直在对双里进行照顾的浅海,给我送来了暖身子的热汤。丘野有时也会出现在三号房间,也许是因为救出了圷,终于意识到了现在情况的危险性,突然变得成熟了,现在的他几乎不和自己开口,每次回来倒头就睡了。
几个食欲还算好的人吃完午饭后,自己留在食堂里一个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消磨时间,就在这时,今井一只手拿着咖啡杯出现了。也许是因为积雪,连现场验证恐怕都没有办法进行了,时间的跨度太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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