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3/5页)
朦胧的意识在摇曳着。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身体。全身充满了灌铅般的倦怠感。
又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说法。痴呆老人姑且不论,能够犯下如此冷静的杀人命案的犯人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忘记过去吗?
“喂,振作起来。你死了吗,撰稿人?”
而我所能想到的第二种可能性,即是犯人具有杀死那二人的故意并实施了行为,但与此同时他忘记了过去,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们称之为遗忘论。”
意识回醒,我听到了在耳边喊叫的声音。这个粗鲁的措辞——
“只是这种情况在可能性上还有讨论的余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用一刮风,桶匠就能赚到钱的方式来解释这次事件,是完全不现实的。两人并不是因为事故或过敏,而是因为喉咙或者胸部被刺而死的。如果凶器从一开始就在加勒比海盗馆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既然是凶手有意从宿舍的厨房拿走的,就基本排除了发生突发性事故的可能性。因此,我觉得这种无意识说是真相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睁开眼睛,丘野的蓬松长发正挂在自己的脸上。浅海则在旁边若无其事地俯视着这边。
“七个人中的某个人,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把狩场父女逼进了死地。”
“害,别装死了。”
原来如此,虽然用的比喻是个荒诞无稽的滑稽故事,但这种情况确实可以说是由纯粹误会或者说是意外引起的,“无犯人”的不幸事件,在现实中这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用右前臂制止了丘野想要拍打自己脸颊的冲动。自己好像躺在岩石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很疼痛。眼前昏暗的天空中流过厚厚的云层。
“比如,假设您对这种咖啡有很强的过敏反应。就在你去厕所的时候,不知道您完全不能喝咖啡的我,把容器里剩馀的咖啡倒进了您的杯子里。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然后一口气喝干了咖啡,结果死于过敏性休克。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我,也完全没有犯人的自知。凶手是谁?自己恐怕会深信是有人在咖啡杯里下了毒药,于是开始寻找下毒的犯人。”
“请不要这样做。我没事——”
今井这样说着,用晒黑的手指拿起了装有新鲜咖啡的容器。
为了叫醒身体自己试着活动着,结果一阵剧疼突然从下半身袭来。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这种可能性并不为零。”
“停停停!你的腿断了。”
闻言的自己不由地扭动了脖子。明明是犯人,却没有犯人的自知,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抬起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后腿上正捆着夹板。虽然没有外出血,但是膝盖以下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色,肯定是骨折了。对于从未感受过的剧烈疼痛,还不太适应的自己浑身不禁冒出了一阵阵冷汗。
“是啊,接下来请允许我一一说明一下。第一,犯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犯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造成了狩场父女的死亡。我们称之为无意识论吧。即使是他杀了狩场父女,但如果他没有这种自知,也应该可以藉此免除他的罪行。”(这类在刑法上称之为意外事件,比如下面那个例子。)
“是的,现在是十六点四十三分,你的意识终于恢复了。现在既没有担架,也没有办法让你受伤部位保持不动,所以只好找两个人把你搬运回去了。待在这里只会被冷气夺去体温,得赶快回宿舍去。”
“有那么多吗?”
“哎,请等一下。双里先生呢?”
“犯人明明是个正直者,却否定了自己的犯罪行为,也就是说,他那时候明显撒了谎。这之中应该有什么问题吧。按照我的推测,有三种可能性。”
自己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但浅海却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
今井苦涩地说道。
“啊,他,他死了吗?”
“是的,问题就在这里。”
“还有气,但受的伤比你重得多。内脏破裂,只有做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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