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女教室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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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佐月的目光看着窗外说。“我大概知道老师的事情。”
“有事吗?”
“咦?”
一只手拿着考勤记录走在走廊的时候,忽然被谁拍了一下肩膀。回过头,一个娇小的少女站在阳光下。是归宅部的佐月。
假装没事的出声回应,这时喉咙只感到干巴巴的。
第一次担任班主任进行完家庭访问是在四月的早上。
“老师和我的恩人很像啊,名字都是一样的。老师原来是当医生的对吧?”
溯本求源,是在八个月前。
两脚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自己是多愚蠢啊,还以为诉讼等事情已经被世间忘却而没有放在心上。
他对着夏美的太阳穴扣动了板机,脑浆从另一边的耳朵喷射而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也这么认为,对不起啊。”
“我谁都没提起过,所以放心好了。”佐月小声说。
铃渡下意识点了点头。去年春天决定到中学再就业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老师实际上是杀人犯对吧。”
“这种事,从来没听过。”夏美像老太一样小声说。
那天下课后,佐月把铃渡叫到了放学路上的咖啡店里。
铃渡慢慢走过来。
“我想和你道谢,谢谢你杀死了柝罗(トトロ)。”
“好像很痛,真对不起啊。”
佐月边说边朝杯子里加入牛奶。
深呼吸两下后,听到了教室后面的呻吟声。夏美抱着脚在颤抖。因为女孩的袭击让子弹打偏了,打在了脚肚子上。
“柝罗?”
一边挺腰一边站起身,对着かほ的眉间开了枪。好像是因为她全身染满了七美的血,所以看起来像是一具尸体。即使对手是孩子,还是丝毫大意不得。
“对,我的伯母。”
真危险真危险。
佐月腼腆的笑了,开始说她的故事。
铃渡摔了个屁股墩,满身是血的少女挥舞着剪刀,是吹奏部的嘉穗(かほ)。他急中生智一脚揣在她肚子上,反过身来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揍了下去。伴随着呻吟,嘴巴和鼻子里鲜血四溅。
一直到小学四年级的冬天,佐月都和母亲两个人生活。佐月幼儿园的时候,她父亲因为酒后驾车,撞死了两个小学生和猫而被逮捕。第二年他们被迫离开东京,举家搬迁到房总半岛边上。两个人在四叠半的公寓的生活,也可以说是单纯的幸福。尽管母亲一直要被人讨债父亲的欠款,但从来没有停止过微笑。
马上少女抱住了他的右脚。枪声响起的同时,视野开始摇晃,身体朝后倒了下去。
但是四年前的冬天,母亲忽然不见了。她说去见友人以后就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亲戚报了失踪,警察也来进行了调查,但最终还是不知道她的去向。因为同一年父亲要出狱,所以亲戚间流传着母亲受到了父亲的牵连而自杀的流言。
“去死吧!”
失去了亲人的佐月,只能跟随着伯母生活。伯母是在三鹰地区一家当铺老板的遗孀。脸就像被撬棍打过二十次那样的丑。
铃渡一边苦笑,一边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
“神是残酷的,和这样蠢的妈妈一起生活一定很辛苦吧。我会好好把你养育成人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野狗的事我有好好和卫生站说过的,抱歉。”
两人开始生活的时候,伯母不知为何开心的这样说。
夏美的眼角浮现出泪花。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受拘束的,佐月不得不乘上单程一个小时,满是老人味的电车去上学。日本巫纳斯科小学的校舍是装着玻璃的五层楼建筑,教室散发着医院诊察室一样的味道。穿着工作服的阿姨总是板着一张脸在打扫。同班同学都长着馒头一样的相貌,总是说着没有听说过的明星和电视剧的事情。
“老师是坏人吗?”
“你还没有交到朋友啊?大家都是好孩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只要多说说话就能成为朋友了吗。为什么做不到呢?”
刚才的骚动简直不存在一样,教室里安静的可怕。夏美是活着的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柝罗马上这么责备她。只要佐月沉默不语,伯母就一定会骂她母亲。之后才知道,伯母似乎对她同班同学进行了调查的样子,她们几乎都是地主或者资产家的孩子。
“什么?”
伯母自私的言行一天比一天逐步升级。当她知道佐月去见老朋友没去上课的事情后,跑到学校办公室大发雷霆,要求返还学费。跪地谢罪老师的背影,现在还留在她的记忆中。以此事件为契机,伯母的存在被班级同学所知。
夏美用蚊子般的声音喊道。她的长发披散开来,挡住了右眼戴着的眼罩。
那天开始,对佐月的欺负就开始了。同班同学开始嘲笑她“小柝罗”“土地开发商”“恋母情结”等等,对她投掷狗屎,在她饭盒里放死掉的青蛙。佐月到了学校以后就趴在桌子上,回想着过去的生活以打发时间。
“铃渡老师……”
这样的生活不可能一直忍受下去,总有一天,佐月会承受不住的。
反正大家都要死的,如果不马上杀死她们的话也未免太可怜了。铃渡一边熟练的换着弹匣,如同僵尸电影里主人公那样,继续对着少女们的头射击。
以厌烦的心情迎来小学五年级结束的那一天,伯母倒下了。
少女们的行动乱成一团。有的少女如橄榄球选手那样用身体撞门,有的如防灾训练那样躲在桌子下面,有的跪在地上不停地说“对不起”,有的没有被击中但昏倒了,还有的少女在自己的座位上完全吓得不能动弹。
原因是因为贫血导致的头晕。伯母在病房的病床上一直在说着自己有多辛苦,可是一周后就想换了一个人一样话少了很多。医生检查出她大肠里有肿瘤,是第三阶段的癌症。
学习委员翔子第一个叫了起来。少女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到处都是桌子被翻,以及发狂的惨叫声。铃渡毫不犹豫的开枪打穿了冲到后门少女们的头。如同西瓜被打碎那样,血肉到处横飞。
柝罗住进了七国山大学医院,四月半的时候接受了手术。佐月开始的一周还是去了病房,可是伯母的护士整天埋怨就不去了。忽然一个人的日子有些困惑,但没有伯母的生活简直像推出笼子的鸟一样爽快。
“大家快逃!”
手术当天,从没见过的亲戚都集中在了医院。
铃渡把枪口对准了七美,扣动了扳机。黑发轻轻摇动,眉间裂开。她身后坐着的かほ,全身如同洗完澡一样全是血迹。
“你能受到伯母的照顾真是太好了,想想一年前你的生活吧。”
“去问佐月(さつき)吧。”
认都不认识的一个少了门牙的老婆婆摸着佐月的头说。
铃渡苦笑了起来。同班同学都被杀了,少女们还像正在上课那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进入手术室大约两个小时,手术很成功。伯母夜里醒来,像平时一样责备她。亲戚们离开了医院,但佐月的心情很沉重。
听到了教室的正面七美颤抖的声音,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两天后,伯母的病况急转直下。伴随着高烧,血压急速低下。
“铃渡,为什么?”
病房里看到的伯母,如同垂死的蟑螂一样在床上颤抖。胸膛能听到“嗖嗖”的声音,眼窝凹陷,甚至能看到头盖骨的样子。
铃渡捂着胸口。即使戴着不习惯的清洁手套,也不能成为他朝人射击的障碍。担心的弹膛堵塞并没有发生。
第二天,佐月来到病房的时候,病人已经被运到重症监护室了。就此两人再也没见面,十天后,伯母就死了。
少女们一个个就像侧脸被打后的表情,茫然看着她。这时的她正理所当然的大吃一惊,椅子还挂在腰上,就这样望着天空。右脸裂开了一个洞,像吸过的香烟一样冒着烟。脸不断地抽动着,想说什么的样子张开了嘴巴,终于慢慢的倒了下去。
“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就在铃渡扣动扳机的同时,司(つかさ)的脸上被吹满了飞散的血沫。
火葬场回来的路上,少了门牙的老婆婆这么说。
“诶———?”
佐月一边说着场面话,又想起了在殡仪馆看到的伯母恶心的尸体。
4
“我家的亲戚都没有打过官司,因为讨厌被周围的人白眼相待。真是没想到老师在时隔半年后又被其他遗属起诉了啊。”
“所以啊,我知道杀死二年级A班20个学生的犯人是谁了。”
佐月放下杯子窃笑。一头棕色头发的佐月已经脱胎换骨,完全看不出她有着那么悲惨的过去。
“咦?”草壁和猫山异口同声道。
“你好像是误会了。”铃渡慎重的选择回答的措辞。“并不是因为我要承担医疗失败的责任所以才辞职的。”
“我明白了。”
佐月瞪大了眼睛,“真的吗?但是患者因为败血症而去世是事实吧。”
铃渡一副呆住了的样子看着猫山,随后慢慢地用手指点着座位表。
“无论怎样的手术都有后遗症的风险。医生会对患者进行适当的说明,同意了才能进行手术。偶尔有原因不明的死者也就媒体才会大肆渲染,这是一开始就是遗属没有胜算的官司。”
“你没注意到?二年级A班的窗帘,只有前面部分有血迹,很不可思议对吧。”
“那老师为什么辞职呢?”
“是什么事啊?”
“派系斗争太恶心了。本来我就打算辞职的,因为时机不凑巧,被报道出来就搞得我好像是受到了惩戒处分一样的。”
“那个,是窗帘的事情吗?”
佐月撑着脸苦笑,半信半疑的样子。看样子并没有外表那么蠢。
“不知道。失去意识之前,总觉得教室的哪儿有违和感。”
铃渡的说明里多少带有一些谎言。自己从医院辞职是事实,但真正的理由并不是医疗事故。而是对后辈的男生出手,惹怒了上司的外科部长。他们两人好像都是双性恋。
“什么是?”
听周围的人说起男生受到主任教授庇护的事已经是辞职半年以后了。后悔为什么没有杀了那个混蛋,当然,世人不知道这是我的不对,就好像读的《白色巨塔》那样。
“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这种事怎样都好。老师为我杀了伯母是事实吧,非常感谢。”
猫山说着,铃渡忽然提高了声音。
佐月低下头,棕色的头发飘动着。
“我说,其他日子的监控也看看吧,没准会发现什么成双成对的人啊。现在的中学生不都和你一样嘛。”
铃渡无法放下佐月。如果佐月把过去的事情和同学说的话,自己的教师生涯就结束了。一旦对自己是学生的保护者有了疑念的话,就无法取得学生的信任。对于佐月,只能让她这样钦佩自己了。
草壁从笔记本上抬起头,双眉紧皱。光从监控上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学生。最早来学校的しょうこ固然很奇怪,但卡着时间来的もえ和みなみ也很可疑。这样的话是得不出结论的。
“今天说的事,不要和班级里任何人说,可以吗?”
猫山说着废话。
“当然,我怎么可能说嘛。”
“大家都死了,好可怜啊。”
铃渡小声询问,但话音未落,佐月就拍胸脯保证道。
<b>图二</b>
“比起这个,老师,来我家玩吧。伯母的家真是个好地方。”
<b>图一</b>
“过几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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