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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于不在场证明,我打算稍后好好问你的,因为这是我的工作。不过,凶手斩下头颅,想要把头颅放到龙之首上,我从中感到了超越客观必然性的东西,如果你知道那是什么的话……”
“谢谢你坦率地回答了问题,不过你似乎喜欢给自己抹黑……”
岩仓意外地扬起了眉说:“不问我的不在场证明,先问我的看法?真怪。”
“我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但以前就老是被人说,年纪轻轻却很别扭,唔,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不太好吧。”
“从你刚才的话听来,你好像非常了解这里的传承。关于这次的案件,我可以请你从传承方面说说意见吗?”
“是这样吗?”
也就是说,他是为了寻取栖苅教的文献才去琴乃汤的。
“就算你问,我也不会回答啊。”岩仓苦笑起来,“不想对别人说,也不想自己回忆。因为我的人生观是,只有在过去的记忆能给人喜悦时,才去想关于过去的事。”
然而,岩仓云淡风轻地答道:“东侧别栋的后面有个收藏古籍的土窖,你知道吧?其实琴乃汤也有个土窖,那里沉睡着贵重的文献。本来嘛,是收在一个地方比较方便,但似乎是出于战争中受灾的教训,战后就分开收藏了。”
“奥斯汀<a id="fn1" href="#ft1"><sup>[1]</sup></a>……对了,案发当夜的九点之后,你在干什么?”
御影突然切入了这样的话题,这就叫张弛有度吧。原来如此,静马老觉得在哪里见过岩仓,是因为曾在琴乃汤和他擦肩而过。
“就要进入正题了吗?”和言辞正相反,岩仓并没有摆出应对挑战的架势,“我回自己房间时是十点,吃完晚饭,和纱菜子女士与昌纮先生在客厅舒畅自在地消磨了一段时间,回房间后,看电视看到了一点左右。一个名叫《象牙工艺师之女》的法国电影,你知道吗?”
“你是说他们还墨守着这样的陈规?这么说起来,我在琴乃汤见过你几次,你去那里是为了什么事?”
“我不看电影……你总是活动到那么晚才睡吗?”
“从外地选取夫婿,似乎是代代相传的规矩。因为最初的栖苅大人,也就是斩下龙首的那位,是远道而来的男人和她母亲生下来的。”
“不一定。那个电影我以前就想看,却刚巧是在我住院的时候上映。唔,即便如此,我一般也是在上午起床的。虽然是在这里寄居,但我有极大的自由度。综上所述,我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哟。”
“真是傲慢无理的做法啊。这也是传统吗?”
“岩仓先生,你的房间,我记得和我们一样,是在西侧别栋吧。你听到了什么声响吗?”
“多半是吧。虽然还没有清楚地对我说过。”
“我就想呢,二楼怎么有点喧哗,原来是你们搬进别栋来了啊。那可好了。宽敞的别栋我一个人住,夜里也很寂寞呢。啊,你是问声响,如果春菜姑娘不穿过主屋走的话,她就会从别栋旁边经过。但正如先前所说,我当时正在看电影,所以没听到什么。而且别栋和主屋不同,比较新,隔音措施做得很到位。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们搬进来了,音量还是控制一下比较好。”
“就是说,你是被请来当春菜姑娘的夫婿啰。”
“你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嗯,那是表面上的说法。以前,达纮先生和伸生先生,似乎也是被琴折家以某些理由从外地请来的。有鉴于此,不就可以看出真正的缘由了吗?”岩仓用清澈的眼睛使了个眼色。
御影盯着他问了一句。
“既然研究领域不同,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虽然这里确实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岩仓思考了片刻:“啊,这么说起来,刚过十二点时,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别栋外侧的小径上有什么通过的声响,是踩踏沙砾的声响吧。”
“身体垮了虽是事实,但被叫到这里来,他们是说请我整理传承。因为我是琴折家的远亲,啊,虽然是非常远的亲戚关系……又是研究生院文学部的学生。不过,虽说是文学部,我专攻的却是英国文学,所以完全是不同领域啊。因此十分辛苦。说不定一身水干的你更适合这个差事呢。”
“你对警察说了?”
“刚才你说姑且算是在疗养,既然说‘姑且’,那么其实是另有目的啰?”
“没,方向反了,所以我彻底忘了这茬儿。”
他指了指门前那涂成了白色的长凳。他先走过去落座,然后御影在他身边坐下。因为是双人位的长凳,所以没有静马的位置。然而两人都无视助手的存在,径自交谈了下去。
穿过主屋与西侧别栋之间,从西后门出去,走下小径,是小社到龙之潭最短的路线。春菜和凶手被众人认定是从那里出去的。岩仓解释道。他所说的外侧小径,是位于别栋更西侧的小径,虽然能通向风见塔,但是西后门啊,不经过风见塔的话就到不了,可以说是绕远路。因此,他深信那声响与案件无关。
“没问题。反正我是在这里吃白食,时间有的是。站着说话有点欠妥,我们去那里坐坐,怎么样?我姑且也算是在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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