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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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记得要把那地方翻个底朝天，带走所有的珠宝，可他实在心不在焉，那叫什么来着……手术刀，倒是留在了她的心脏里。我看这事不对。”

“也许谢尔德里克拿走了。”

“也许是警察拿走了。”

“没有人会把珠宝全放在银行金库里。”

“办案警察？”他朝我咂咂嘴，“伯尼，你真让我惊讶。你觉得两个调查命案的家伙愿意放下工作去抢劫死人？”

“也许她放在银行金库里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听说过。”

“死掉的那女人的珠宝比卡地亚专卖店橱窗里的还多，可她的公寓里现在只剩下糖果饼干盒子里的赠品了。东西总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吧。”

“你是认真的吗？我很痛恨这种事。不过这次可没发生，因为他们踢开谢尔德里克前妻的家门时，楼下的邻居都在旁边。有人在看，没有机会下手。我很惊讶，这种事你竟然不知道？”

“你怎么能认定有东西被偷了？”

“呃，如果得跨过死人去拿珠宝，小偷也下不了手，雷。我也很惊讶，这种事你竟然不知道？”

“哦，得了吧，伯尼。现在这儿就只有你、我，和交通堵塞，所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照我看来，你是想好了谢尔德里克那女人家里容易下手。也许你是在钻牙的时候，竖起耳朵听到了什么，或者是从跟你谈恋爱的护士那里探到了什么消息，不管是哪种方式，反正你决定上格拉梅西公园撬几道锁，看看能得到什么。说来谢尔德里克上门找她的时候，你也许已经进去又出来了，可那样的话，你又怎么知道你需要不在场证明？这不对。你就听听我对这事的看法。你到了那里打开门，发现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你花了点时间在口袋里塞满珠宝，然后赶紧溜走，而在回家的路上你在麦迪逊花园歇了脚，顺便从地上捡来一张票根。第二天一早，你便直奔谢尔德里克的诊所弄清情况，确定你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保得住。”

“也许吧。”

我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只是也许。”

我们的前面，一辆UPS快递公司的卡车堵住车流，周围的一些司机开始按喇叭发泄不满。不过雷可不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