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4/5页)

“对啊，当然。你和谢尔德里克的护士共度一晚，是因为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待。你的话我全信，伯尼，所以我才能现在还穿着蓝色制服。”

“我有个牙医，说是一年要去他那里两次。反正两次对我而言已经够够的了。我可不会整天在他的诊所里晃荡，也不会打护士的主意。”

我没吱声，他也没再说话。我们在四周绕了绕。UPS的卡车早已不再挡路，我们就在车流里漂着，偶尔转个弯，在曼哈顿城区悠闲地绕着街道乱逛。如果你只注意到天气，说不定会把这天错当成一个美好的秋日。

“他是我的牙医。”

我说：“雷？”

“嗯哼。”他猛吸一口烟。我放下我这边的窗户，让烟散出去，请进纽约的空气——毫无意义的举动，烟和空气半斤八两。他说：“你怎么跟这个叫谢尔德里克的家伙扯上关系的？”

“嗯，伯尼？”

“对。”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可那些都过去了嘛——既然说是前科。现在你是堂堂正正的好公民啦。”

“总是有的。有这样一本书，叫《赢家守则》，《邮报》上摘录过很长一段。整本书从头到尾都在教人如何自私自利，其他人的死活应该由他们自己负责。想想居然还有人需要买书来学习我们从小就知道的事。”

“对。”

“你想要什么，雷？”

“前科。”

“来根烟吧，伯尼。哦，妈的，你跟我说过你戒了。我抽根烟你介意吗？”

“我想给那女孩留个好印象。我最近才认识她，其中有个警察大概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希望她发现我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