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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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经紧张，天哪，”她说，“今晚我有一群访客。”

她穿了件毛料裙，暗绿和蓝色的格子呢，上身是一件海军蓝毛衣。她的紧身袜也是海军蓝的，小小的脚上套了双尖头鹿皮便鞋，跟她小精灵一样的气质很配。她为我倒了杯咖啡，道歉说在对讲机上为难我了。

“警察吗？”

按钮嗡嗡响起，我把门打开。

“他们是最后到的。呃，这你知道啊，你看着他们走的。起先来了另外一个警察——”

她没说话，有那么一会儿我开始纳闷她究竟有没有听到。也许她已经关上了对讲机的钮。也许此时她正在打九一一，不一会儿行动迅速又有效率的纽约警察就要举着枪抵达了。也许——

“雷·基希曼？”

我要撬你他妈的锁 ，我想着，我要喘着粗气踢开你的门 。可我只是说：“今晚我收获很大，吉莉安。我知道是谁杀了她。让我上去，我会全都跟你讲清楚。”

“没错。他说他想要我传话给你。我说我不会有你的消息，可是他很暧昧地朝我眨了眨眼。要说我脸红了，我也不会惊讶。就是那样的眨眼。”

“我不知道。”

“他就是那种警察。传什么话？”

这些可全是在对讲机上讲的。“我能上去吗，吉莉安？”

“说要你跟他联络。他说你还真有贼胆，你回到作案现场就是明证。他还说什么他确定你上那儿拿到了你要的东西，他想亲眼看看。我告诉他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说你会懂，还说重点是你应该跟他联络。”

“他们说你杀了克里斯特尔。他们说你很危险。你根本没去看拳击比赛。当时你在她的公寓里，杀了她……”

“‘回到作案现场’，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就是等到他们离开才来的。”

“后来听另外两位警察提起我才弄明白。他们还说了别的。基希曼走后是克雷格。”

“警察刚来过。”

“我以为你跟他说了不要再来。”